走在裏頭,韓言不住吃驚道,“這怎麼可能的?這樣地方還能住人?我娘親在這裏嗎?”
“女司,你說了?我娘親真的在這裏嗎?”
“按照我姐姐的說法,你娘親就是在靈山山腳下的。”
韓言目標立即鎖定在山腳大概方向,“山腳?”亟不可待,邁開雙腳,迅速往前頭跑去。心急,身後都揚起了一陣濃濃的煙霧。
嗆得在後追趕的女司,咳嗽不停。
“你怎麼就不進去了?”
眼看就要進入山腳那個小洞口裏麵,韓言雙腳鎖上鐵鏈一般,大一步都不敢繼續朝裏麵走著。明明說要進入裏麵,卻不敢進去。
女司很奇怪韓言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懷,她問道,“靈山不是你所要來的嗎?怎麼就不進去?”
“你聽見嗎?”
“聽見?”
女司沉下心去傾聽,輕微的咳嗽聲,十分之柔弱的。
韓言雙眼布滿淚花,“你在外麵等我吧,我一人進去就可以了。”
望著韓言沒入山洞裏麵,女司認為這個畫麵十分之諷刺的。
“當初是韓悸把她封鎖在裏麵,現在了,確實他的孩兒去尋找她。這相當之諷刺了,韓悸能有這麼一個孩兒,還真的是韓悸上輩子積的福分了。”
“什麼人?”
韓言的出現,讓洞內那名女子驚慌不已,撿起身邊的石頭朝洞口扔出。韓言讓了過去,輕聲呼喊道,“我是韓言啊,我是來找我的娘親的。你是我的娘親嗎?”
“韓言?”
砸開的洞口投射微弱的光芒,才給漆黑驅趕不少,癱坐地上那名婦女頭發淩亂,左右晃動中發覺臉上布滿一層灰塵。
韓言指著胸口,步步走進婦女,“我是韓言啊,我真的是韓言啊。你是我的娘親嗎?”
“韓言,我的孩兒!”
婦女急忙起身與韓言相擁,無奈身後鐵鏈把她給鎖上,能走動的不過是一點距離而已。
韓言小跑上去,與婦女擁抱在一起。
韓言急問道,“女司告訴我的,你是我的娘親,真的嗎?你是我的娘親嗎?”
“我是你的娘親啊,我就是你的娘親啊。”
婦女捧住韓言臉頰,“讓娘親好好看看我的孩兒!”韓言發覺婦女手上纏著鐵鏈,他驚道,“娘親,怎麼會有鐵鏈的。”
他忙動手去把鐵鏈掙脫開,魂氣動用上,鐵鏈堅固如初。
婦女擺頭道,“不要浪費精力了,這鐵鏈是打不開的。隻有武神級別的人,方可打開的。”
“我不信的,我這就用炫黑劍把娘親打開的。娘親您等我一下。”
去去就回來,手上多了一把炫黑劍。
叮當,一下敲打火花飛濺出來,連番敲打火花可把洞內一切都照亮。借助亮花,婦女看清楚他孩兒的模樣,幸福流出了淚水。
“打不開的,隻有武神方能打開的。”
韓言就是不信邪,揮動的炫黑劍把手臂都震麻了,他還是不肯鬆手。一手按住韓言手背,他抬眼,發覺他的母親不住搖頭的。
“不要浪費魂氣在這個方麵上,真的不要了。”
撲通,韓言雙膝在婦女前頭,垂下頭,“娘親,是孩兒沒用,孩兒並不能把您救出去的。”
“娘親不怪你的,娘親能見到我的孩兒,已經很滿足了。”
婦女抱上韓言,這個畫麵,恐怕在胡晶晶夢中才會出現過的,這一刻終於實現了,讓胡晶晶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娘親,是爹把你困在這裏的嗎?”
提及那段往事,胡晶晶似乎不想回憶,韓言扶著胡晶晶坐下。
韓言忙解釋道,“不想說的話,不說好了。”
“隻不過,孩兒老是見到一副圖畫,我爹用一把鋼刀刺入娘親的胸膛。”韓言右手不住敲上額頭,自我埋怨著,“都是孩兒沒用,孩兒不能阻止悲劇發生的。”
“刺入娘親胸膛那個人,就是你爹的。”
胡晶晶雙眼茫然望著前頭,“可事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胡晶晶看向韓言,手鬆開韓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