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前,灰袍老道懷抱皇甲玉帝,在劉軒的氣勢鎮壓下是任憑使出移山瀚海的神通還無法活動分毫,而劉軒卻正擒著那晶瑩剔透並散發著微微溫光的主神劍,正一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模樣,舉步向老道而來。
老道見此,暗中連連施展數次五行遁術,欲遁走逃脫,但皆無效果,心中不由絕望更甚,同時,尋求希望的欲望也燃燒的更加熾烈!
奇怪的完全相反的兩種心情同時旺盛的滋生,在劉軒浩瀚強大的威壓之下,自知難以扭轉眼前之人想法的老道竟再次鼓起勇氣,艱難的開口道:“前輩,鄙人乃現任蜀山掌門,師承玄機子,您……可認得家師否?”
說著,老道清澈的雙眼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希翼,希翼眼前之人能與自己的師尊相熟,更希翼對方在聽到玄機子那名聲不咋的,或者說早在百八年前就已成為為老不尊代名詞的名號後能夠知難而退。
然而他卻是完全估計錯誤了劉軒的武力層次和交際圈子,麵對在成為主神副手之前,完全對自己家鄉的地球上的超凡力量根本一無所知的劉軒,這關係攀的……嗬嗬~
劉軒眼神含笑,啞然趣道:“咋?想攀關係?我祖上八輩都是凡人,沒聽說有修過仙的,你就甭想了!”
說笑間,劉軒的腳步依舊是那麼堅定,氣定神閑的走著,雖然神色間已無任何殺意,但老道看得出來,對方心中的想法沒有任何的改變,之所以殺意不行於色,完全是眼前之人對於一兩條生命的消逝,興不起任何的在意。
這是一個冷漠的人,短暫交流之後,此時的劉軒,他現在的一舉一動讓老道的心中產生了這樣一個評價,“哎哎哎……!別別別!前輩前輩,額……”看著劉軒越走越近,老道心中不由越發的急切,但麵對劉軒僅僅隻用氣勢便能將他壓迫禁錮的強大,老道也隻能無可奈何。
他此時所能做的,也隻有盡量拖延多一秒的時間,聽天由命的願有什麼對己方有利的變故,能夠突然發生。
心念把定,老道又道:“剛才聽您說的話,我也對你和玉皇的恩怨挺好奇的,可否讓我知道一二?”
但他的這些小動作劉軒怎麼會看不出來?因為實力的懸殊,能夠輕易感知出老道所思所想的劉軒,心中隱隱發笑,而表麵上,他卻麵露狐疑,以審視的目光注視著老道,看的老道心中不由一緊,說道:“等辦完正事再說,你這小鬼可別再給我拖時間了啊~”
“哪會哪會~”老道幹笑著打著哈哈,又驟然高聲一喝,“前輩!”
措不及防的一聲,讓劉軒反射性的一回:“哈?”
然後隻聽老道怯怯的又道:“您,吃了嗎?”
劉軒登時便感覺自己被人玩兒了——當然隻是言語上的,身體上的這老道還沒那本事,更何況人家也不基。
腳步一變,瞬間一動,不想再繼續拖延下去的劉軒突然以堪比瞬移的速度快步疾走,帶起一串殘影,電光石火間就已來到了老道的身前,左手背劍的他,在老道驚然還未反應過來間,右手並劍指,一指就點在了老道懷中的玉皇眉心之上。
完了!見到瀕死之皇被劉軒的劍指點中,眼見此事就要休止,自己欲保護之人就要死在自己懷裏,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讓老道心灰意冷的閉上了雙眼。
而就在老道暗自歎然絕望之際,他卻突然詫異的感知到自己懷中,玉帝那如風中殘燭般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的生命力,卻並未像自己所料一般消散,而是似乎得到了什麼補充似的,旺盛的燃燒了起來。
“這是……”驚奇的睜開雙眼,入目的卻是劉軒一臉仿佛初次給病人醫治的醫生學徒般專注的神色,以及那玉皇眉心之上,屬於劉軒的雙指指尖散發出的溫暖明光。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過,我現在就要殺他的?”
察覺到老道正一臉懵懂的看著自己,劉軒挑眉瞄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以自身為媒介,將些許主神的治療力量注入進玉皇體內,迅速治療好眼看就要嗝屁的天界之皇後,收起劍指,又將外放用於鎮壓老道行動的氣勢盡數收於體內。
劉軒這才好整以暇的看向老道,再道:“他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些用處,暫時還死不了,在這一段時間裏,你可以繼續嚐試逃,或者……說服我——嗬~今天……發生了兩件好事,讓我不禁想要稍微文青一下喏。”
劉軒的話飄揚而出,老道聽著,剛才看到劉軒的救治行動後,終於放鬆下來的緊張心情又緊繃了起來,大起大落間,隻叫這位年過兩百的劍妖老者的心呐,和打鼓似得跳著,已然有些承受不住了。
然而這還沒完,就在老道暗想著若自己還能活著回去,是不是該去凡間人世買點治心髒病特效藥的時候,一道健碩的身影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的身側,同時一聲有些耳熟,好像是從哪裏聽過的聲音,也玩味的招呼道:
“喲~劉軒,玩兒放置play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