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巴厘島的寶格麗酒店又一次迎來了一對新人,香港三合會頭目任天祺與妻子許安寧的盛世婚禮。這座風景秀麗的海島無疑是現下最盛行的結婚殿堂,在這裏舉辦婚禮的明星大腕鱗次櫛比,一場比一場奢侈。而今天,又是一場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早上7點各路賓客便乘著私人飛機趕到現場,摩肩接踵的進入場地,在悠揚的旋律中相互寒暄,耐心等待。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香檳玫瑰的芳香,據說這是新娘子最喜愛的花。代表著我隻鍾情你一人!大片的花海皆是新郎派人連夜從朝鮮空運而來的,足以見得新郎對新娘的真心!
‘小姐呢?’聞聲而望,一名身著白色禮服的男子迎著金色的陽光緩緩走來,刀削斧劈般硬朗的麵龐上鐫刻著一對英挺的劍眉,幽暗深邃的冰眸因為陽光的照射而微眯著,高挺的鼻梁下輕抿的薄唇此刻正揚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很明顯,這就是今天的新郎。
話音剛落,邊上的保鏢立刻恭敬地頷首道:‘在樓上!’
男子抬手示意身後的侍從不必跟著,便抬腳一步步的走向樓梯的拐角,輕輕擰開房門的把手,卻在開門的瞬間大驚失色,生生將嘴角的安寧兩字變成了媚笙。然而下一秒竟立刻衝入房中鎖上房門。切斷了門外的喧囂‘你···。’眼前的景象驚得他臉色煞白···
潔白的房間中大片大片的香檳玫瑰散落一地,一名身著紅色禮裙的女孩撲閃著晶亮的黑眸在男子的呼聲中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時精致的五官便像染了天邊絢麗的晚霞,女孩揚起唇角:‘天琪哥哥!’清脆悅耳的女聲無不彰顯著女孩的開心與激動。如果單看這些任誰也無法想象出這般天真活潑的女孩手中此刻正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而匕首上鮮紅的血液正沿著中間的凹槽緩緩滴下。‘滴答滴答’的聲音與房內虛弱痛苦的呻吟聲在寂靜的空間中分外清晰刺耳。此時的她正跪坐在大片的花瓣中,而旁邊平躺著一個身著白色婚紗的絕色女子。女子身形纖細,膚若凝脂,秀眉微蹙,四肢正以詭異的姿勢攤在地上。窈窕的身軀已是血肉模糊,殷紅的血液浸滿了潔白的紗裙,染紅了身下的朵朵花瓣。呻吟的正是這名絕色女子,蒼白的鵝蛋臉上浸滿了汗水,女子緊閉的雙眸在聽到天琪時微微張開,染血的朱唇輕輕蠕動:‘救我···’
跪坐的女孩瞬間回首:‘呀,還能說話啊!已經一百零八刀了呢。寧姐姐好厲害!’女孩驚奇道。‘寧姐姐是想天琪哥哥救你嗎,可是笙笙不同意呀,怎麼辦呢?’女孩拿著刀輕輕劃拉著女子鎖骨處尚完整的皮膚,寒光一閃一塊沾血的皮肉瞬間飛到了男子的腳下。
‘沈媚笙,你夠了。’男子一聲怒吼衝向前來,伸手欲奪匕首。卻在下一秒反射性的收手!
‘任天琪,你若再向前一步,我便直接把刀插入這裏!’匕首在心髒的上方作勢。女孩突然淩厲狠毒的表情讓男子微愣,印象中的她開心了便笑,受傷了會委屈的喊疼,會拖著嗓子甜甜的撒嬌,唯獨不會這樣,這樣的讓他心悸!可一轉眼女孩又朗笑開來,仿佛方才的歇斯底裏隻是曇花一現。‘天琪哥哥也舍不得寧姐姐嗎?沒關係的,笙笙都想好了,等寧姐姐走了,笙笙會立刻送哥哥去陪寧姐姐的!你們這般相愛,笙笙也舍不得看你們陰陽兩隔啊!’女孩撲閃著露水般濕漉漉的黑瞳跟眼前的男子打著商量。‘也不枉哥哥姐姐往日裏對笙笙的諸多疼愛’刀鋒一轉,沾血的皮肉又飛下一片。絕色女子一聲痛呼,氣息愣是又微弱了幾分!
男子急急的上前一步:‘媚笙,別再傷她了,她快死了!’英俊的麵龐露出一絲痛色:‘你怎會變得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