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叔叔，我不隻查到了她的右特史，而且還發現沐景帝拿活人做實驗的事。”
“什麼……”婁昭很意外。
隻聽見婁炎又道：“如果這件事能讓北靈國的百姓們知道，他們一定會非常寒心的，到時人心不齊，他這個皇帝也不會坐長久了。”
“有沒有證據？”婁昭蹙眉。
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會被反噬。
婁昭的眸子比先前更亮了亮，他想到了嶽青珊，如果青珊知道那個男人慘絕人寰至此，會不會心寒，會不會從此就離開那個男人？
婁炎點頭：“此事千真萬確。他派了名大夫專做活體實驗，為的是給幽州的徐子知治病，那位大夫在兩年之中，殺死了一百多人，這件事沐景帝的眼線是知情的，而且那名眼線也參與到了謀殺案件中。如果不是他們配合，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主動上門送死。”
婁昭皺了皺眉：“徐子知？”
“就是幽州太守。昭叔叔之前做大將軍時，與他有見過麵，那時他就跟著皇上南征北戰。從前不是有傳聞這個徐子知是非常忠心於沐景帝的嘛？可笑的是，這個沐景帝為何這麼器重於他，不惜傷害一百多條人命，要治徐子知不舉的毛病。”
婁昭記不起來徐子知的模樣，他看向婁炎：“炎大將軍，你查的這些沒有證據，就算告訴了珊兒，她也不會信的，何況她現在與那個人的關係較之我們更親密，你知道亂說後，會是怎樣的後果嗎？”
婁昭的手搭在椅柄上，手背的青筋清晰地突起著。
“昭叔叔，炎兒當然明白。”婁炎的語氣虛了些。
“你不明白，若你明白，就不會將這些無從查證的事說出來了。你以為我會信嗎？”
說到最後時，婁昭神色複雜地望著婁炎。
以為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烏郡的戰船是他燒毀，珊兒也是他帶到幽州的，為了調查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把自己搭了進去，最後是因為珊兒才得以被放。
這些事他的眼線都曾告訴過他。
“昭叔叔，你不相信炎兒的話？”婁炎有點吃驚。
婁昭看向他：“即使是真得用了一百多條人命，你沒有證據，說出來珊兒也不信。”
說完他話語一頓，“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昭叔叔，是什麼事？”
婁昭眯起了眸子：“聯姻。”
……
嶽冰靈從浮莊被接回皇宮時，非常意外。
經年不見，故居已經改頭換麵了，雖然房間裏的陳設已經變了，但是院子裏的布局，假山堆石，奇木麗花都不曾改過。
嶽冰靈蹲了下來抱頭痛哭。
一雙官靴正朝她走過來，她抬眸看見婁炎站在麵前，百感交集，隻見婁炎麵無表情，仍像曾經那樣的翩翩公子。
“婁炎……”她愧疚難當。
當初婁炎是喜歡她的，這次難道是婁炎幫忙求仁宗皇帝放過她的嗎？
嶽青珊難看過地看著婁炎，婁炎已經沒有任何情緒地開口。他一開口說話的語氣，就讓嶽冰靈心灰意冷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