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男還在發瘋地朝四周比劃著。
侍衛們明晃晃的長刀對準著他，隻要他劃過來時，胳膊處就會被長刀割破一個血口。
那人就像沒看見長刀，也不知道自己受傷，發瘋般地繼續比劃著。
步歸迅速起身，拿過長劍，劃傷那個瘋男人的手，匕首就咣當一聲掉落在青石板上。
沒有了武器的矮男瞬間被侍衛們製服。
幾個人將他捆綁起來。
步歸恨不得殺了他，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襟，氣勢衝衝：“誰派你來的？”
那個矮小的男人目光微滯。他抬頭看向高大魁梧的步歸，想不到自己會被這麼多的人抓住，而且步歸的眼神腥紅，有要殺掉他的氣勢。
“我……我我我……”
“他是刺客！”侍衛中有人大聲稟道。
步歸踢了他一腳，那人“哎喲”一聲，痛得五官擰在一起。
步歸怒吼一聲：“說，誰派你來的？”
“快說！”
“快說！”
侍衛們都在怒吼著，催促著，威脅著。
那個矮男中嚇得哆嗦，腿腳發軟，他一對視上步歸吃人的眼睛時，就好像看見了黑白無，顫抖著道：“小人沒沒沒……”
步歸不等他的狡辯說完，再次踢了他一腳，這一腳下手很重，直擊腹部，把那個人踢得飛遠了好幾米。
矮男痛得在地上打滾，夾緊了雙腿，捂著肚子，顫巍巍地說，“我看錯了人……真的，我不認識你們，更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他……”
“胡扯八道！”步歸上前抬起腳又要踢他。
矮男嚇得麵如土色，連連告饒，“我真不知道，我以為是癟三。”
“癟三是誰？”
人群裏就有人說道：“是這個地方新來的惡棍，無惡不作，前些日子五大郎的豬肉就被癟三搶走了。”
人群裏又發出一個聲音：“五大郎是屠肉戶。”
步歸聞言，方才的怒氣稍微緩和些，大聲喝道：“你學過雜技？”
“是是是，小人改行做殺豬屠夫前就是耍雜技的，可是人老了，就被拋棄了，隻好做這個經營。”
步歸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油膩粗厚。
腰間圍著圍裙並挽起的袖口都是油膩膩的。
圍裙上甚至還有一些肉沫子。
步歸蹙眉，看起來身份不假，“你為何刺殺我家公子？”
“我說了是誤殺，我以為他是癟三。”
“混賬東西，你眼睛瞎了嗎？”
“大爺饒命。我剛才眼睛的確瞎了。不知為什麼就看著你家公子像是那個人，可是現在我看清楚了不是。救大爺饒命。”五大郎忙叩頭。
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總覺得有點可信。
沐子良摟著額頭布滿細汗的嶽青珊，目光如刀子般落在矮男身上。
經過了突如其來的錐心之痛後，青珊覺得好受多了，雖然那種難以忍受的痛不時地傳至四肢麵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