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些歪門邪術？”太守問道。
“我爺爺擅長川戲變臉，傳承到我手裏，做幾張麵具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小杜子坦誠交待。
掌櫃一身虛汗，“小杜子你好的不學盡學這些壞的。”
“掌櫃，如果是你的家人被金大夫害死，我相信你也會走這條路的。”小杜子笑笑。
公堂之上，掌櫃不敢言語。
太守拍案問道：“所以你承認幽州地鬼是你所扮？”
“的確是草民所扮。”小杜子開口，“草民自認無罪。草民假扮成他人，借助他人之口，說出的卻都是事實。大人，殺人的是金越，他連殺了一百多條人命，這其中就有我的家人，請大人替幽州子民報仇。他比惡鬼還要可恨。”
小杜子說著朝太守磕頭。
太守緊繃著臉道，“金越死有餘辜，本官絕不饒恕。這點你大可放心。”
“若能處死金越，小杜子也死而無憾了。”
太守喝道：“來人，先讓他畫押。”
旁邊的侍衛取來紅印與供詞，放在小杜子麵前。
小杜子沒有反抗，很配合地摁了紅印。
“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就是幽州地鬼呢？”小杜子帶著點好奇問道。
太守也不瞞他：“識破你的身份，之前住在興隆客棧的炎公子功不可沒。”
“原來是他。”小杜子笑笑，“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冒險把金大夫的底細透露給他，也多虧了他，一百多條人命才能沉冤昭雪。”
真得已經沉冤昭雪了嗎？
太過的眉頭慢慢地皺起。
小杜子又繼續問道：“不知大人是如何判斷出是我所為？”
“本官沒有確定是何人所為。但本官可以確定的是興隆客棧的人所為。一，你與炎公子交談時裝扮的是掌櫃的臉，說明你對掌櫃非常熟悉。不是興隆客棧的夥計就是居在這裏的住客；二，你所說的秘密，隻有兩三個人知道，隻能說明你身處的地方是個信息流傳迅速的便捷之地。興隆客棧具備了這個條件；三，你對炎公子所談之事都是針對金大夫的，說明你與金大夫有矛盾，那個時候，本官已經懷疑幽州失蹤的人口與金大夫有關，而案卷上所記載的有名有姓的幾個人中，其中就有一個是你的弟弟。”
“大人的分析，草民心服口服。”小杜子笑著點頭，“隻要找到凶手，我沒有什麼遺憾。”
太守道：“你既然知道是金大夫所為，為何不報官？而是假扮成鬼引得幽州滿城人的恐慌？”
小杜子笑笑，“金大夫的閨女服侍大人，隨便吹一個枕頭風，就比草民擺出的證據要強。”
“說到底你是不相信本官。”
“不是不信。是大人的身邊都是與金大夫相近的人，草民沒有把握，隻好憑借自己的力量把這件事先鬧大。而且您看，草民的努力沒有白廢。”
老百姓有冤不能報案，隻能借助輿論影響，而督促官府做好這件事，那已經到了多麼悲哀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