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震驚地看著她。

婁炎又道:“你就是右特史,我說得對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金越吃驚地問。

婁炎望向他捋起的袖管,“本來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剛才我看見了你手臂上的那個圖騰……是神教的蠍子圖騰,我說得對吧?”

金越陰晴不定地看著他。

婁炎淡淡地對視著他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恐懼。

金越慘淡一笑:“你怎麼證明與聖女有聯係?我怎麼敢確定你就是聖女一方的人而不是敵人呢?”

“當日,它它公主給了我一瓶毒藥,瓶子是紅色的葫蘆瓶,裏麵裝的是一種無色無味,隻需一丁點就可以讓人斃命,你知道是什麼嗎?”

“它鹽。”金越不自覺地念了出來,“這是聖女秘製的獨門毒藥。你怎麼會有?”

“它它公主給在下的。”婁炎說道。

金越睜大了眼睛,那種藥是不輕易傳給外人的,聖女竟然給了眼前的陌生人。

金越舉棋不定。最後他還是猶豫地撿起竹簍裏的床單蓋在了婁炎的身上,“我要查清楚。”

婁炎笑笑,“我想知道一百多具屍體,你是怎麼送到山上的?衙門裏的人怎麼會至今查不到呢?”

“都是些難民流民和乞丐,誰會查這些沒有戶口的人呢。”金越拿下架子,先把婁炎的身子放平,然後問道,“它它公主真得在北靈皇宮?”

“你可以想辦法聯係盤穀寺的方丈,他是左特史,他說的話你會相信的。”婁炎淡淡地說,“一百多具屍體,送到山頂,沒有一定的本事是很難完成的。我知道月牙山地勢險要,猛獸遍野,想要運屍上山,難上加難。能做到這些的一定是對月牙山非常熟悉的人。”

“那些砍柴的、捉野味的都月牙山更熟悉才是。”

“但是敢常年走在山上,不怕被毒蛇猛獸襲擊的人,一定是常常上山,習慣了這裏的複雜環境。懷疑的目標也隻能鎖在了包括金大夫在內的幾種人了。”

“是嗎?那你怎麼不懷疑砍柴的,還有獵人呢?他們都帶著刀槍,不是更容易殺人嗎?”

金越好奇地問。

婁炎慢慢道:“因為太守大人的病……”

金越眨眨眼睛,“你怎麼知道太守大人的病和殺人有關呢?別人都想不到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地鬼,地鬼才是你真正的克星啊。”婁炎再次解釋,“你沒有懷疑過地鬼是對你很了解的人嗎?是他先告訴了我太守大人的病根。”

“太守大人陽物不舉,而山上的那些人的命根子和內髒都被摘了,大夫們喜歡用來作藥,而你又是太守大人的主治大夫。這些事自然就能聯想到你的身上。”

金越吃驚地看著他:“地鬼是誰?你看清楚了嗎?”

婁炎搖搖頭,若有所思,“應該是興隆客棧裏的人,而那個人對你與太守之間的事又很清楚,還會易容,你說會不會和它它公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