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婁炎解釋:“大人,你先坐下來,我把從屍體身上發現的線索告訴您。”
一語提醒了太守,他差點失去理智。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卿卿為何靠近他,盡管他喜歡這種如毒藥般的靠近。
太守深吸一口氣,坐在婁炎方才的位置。
婁炎就勢後退一步,朝太守行了一禮,才道:“我聽說大人不舉,而那些屍體的命根子也都沒有了,大人說巧不巧?”
太守眉心緊蹙。
他不舉的事,隻用金大夫和老管家知道,卿卿是如何得知的?
上次他派了五名仵作去查案回來,也提到過命根子被摘的事,不過那時是說身上的器髒與命根一起消失,現在卿卿專門把命根子的事摘出來說,是否意味著……
“卿卿,你先退下……我還有事,過會子再找你。”
“大人是否要殺草民?”
“不會……你放心……有我在你就在……”太守淡笑。
“大人知道我方才偷聽了?”
“我隻在乎我在意的人。”太守笑說。
“大人,我能否去一趟興隆客棧看看我的妹妹們?”
“嗯……早點回來……”
婁炎得到準許後,就獨自去了興隆客棧,青珊和晴香已經搬進了天字甲號房,三個闊間,兩邊各有一個房間,中間是敞廳。
婁炎帶了一百兩銀子過來,交給了嶽青珊,得意地上揚唇角:“這是你們這個月的開銷,不多,就一百兩。”
一百兩可以置一畝田產,青珊接了過來,“發現了什麼線索?”
婁炎坐到桌邊,一邊倒茶一邊說:“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和陸晴香吵架了?”
“誰吵架呢,我是被你得意的神色氣到的。”嶽青珊頭也不抬地把銀子鎖進了匣子裏。
人在他鄉,才知道銀子的好處。
一想到她包袱裏被盜的一千兩銀票就肉疼。
婁炎笑道:“這是我憑美色掙的,沒想到我這麼受人追捧,我都想改頭換麵,做個姑娘家,就受人追捧坐在家裏看著數不清的銀子嘩嘩流過來得了!”
“那你應該去對麵。”青珊不客氣地說。
對麵是妓-院。
婁炎沒有再同她爭執,喝過茶,放下杯子,言歸正傳:“我現在最想搞清楚的是,地鬼是誰……”
“那你有什麼發現?”
“沒有……”婁炎想了想,“不在太守府就在客棧。”
“客棧?這裏?”青珊不可思議地問。
她正吃驚時,婁炎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我的身份暴露了,這個案子若在三日內破不了,我們必須離開,否則我會有生命危險。”
“誰要殺你?”嶽青珊睜大杏眸追問。
她腦海裏閃出一個念頭,是地鬼嗎?
“是被你休掉的男人!”
婁炎打斷了她的思緒,嶽青珊微怔,自言自語,“他的手伸得真長……”
那樣殘忍的人,想殺人時完全不會在意她的想法,所以這次她也免不了擔心婁炎,“要不,我們提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