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裏帶著深深的自責。
“你讓錦茜送給我的信，我看到了。”青珊突然說，“你在信的背後寫了什麼？”
聞言，婁炎的臉色白了白：“難道是因為那封信？”
“信的背後寫了什麼？”青珊又問道。
她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角，門關上後室內的光線很暗淡，壓抑得她快喘不過氣。
嶽青珊的杏眸中閃爍著微芒，深吸一口氣，靜靜地聽著他的回答。
婁炎的心裏咯噔一下。
他忙澄清道：“我用白麵寫了幾行小字。”
聽到這裏青珊的瞳孔驀地睜大。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婁炎。
婁炎忙又接道：“沒想到我罵了你幾句，會累及到錦茜的性命。我該死……”
青珊卻聽到了關鍵的話：“罵人的話？”
“珊兒，對不起，我隻是開個玩笑，我沒想到會這樣……”婁炎還在辯解。
青珊的腦子裏像炸開了一樣，她愣了會，臉色陰晴不定，“我就知道那封信是有人動了手腳。”
婁炎怔住：“信被動了手腳？”
“我看到的那封信，說錦茜是細作……”
婁炎的眉毛跳了起來：“我沒有這樣寫！”
“有人掉包了。”青珊苦笑，“你應該知道的。能夠模仿你筆跡的人……”
能夠模仿他的筆跡的人……
婁炎緊繃著臉看向嶽青珊，隻見青珊的麵龐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了。
“它它公主？”婁炎不由得念出這個名字，隨後又搖搖頭，“不可能，她人在苗疆，怎麼會在北靈皇宮呢？”
青珊無意於解釋它它公主就是慧太後。
她已經確認為了這件事是它它所為。
她的心跳得厲害，甚至跳得有點痛。
她捂著心口，喉嚨裏有腥甜的味道，青珊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壓下了腥甜的味道。
原本還想責怪婁炎的，現在看到婁炎的心情不比她好，想要責備的心思就壓下去了。
“青珊，如果我知道會被有心人利用，我絕對不會寫那封信的。”婁炎嘶啞地說，“青珊，我當時隻是想來作劇罵你一下。”
青珊深吸口氣，反倒安慰不斷自責的婁炎：“炎將軍，我們隻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我應該考慮到這點才是。錦茜從東月去北靈，難免會被人起疑。如果沒有那封信，錦茜就不會被人懷疑。青珊，這件事，我有錯……”
“我的錯更大。錦茜就在我的身邊，我卻保護不了。當時她失足落水的地方離我隻隔了幾步路……”說到這裏，青珊的杏眸裏落下大滴的淚水，悔不當初，“如果當時我留意一下，錦茜也不會溺水了。”
想到錦茜死時血肉模糊的樣子，青珊心裏一陣陣錐骨的痛。
“難道就因為那封信，錦茜就被定罪？”婁炎頓頓神色，握起拳頭生氣地問道。
“錦茜死得很冤。”青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無力。
婁炎後悔不迭：“青珊，這件事若是它它公主所為，我們就找它它公主報仇。”
“是啊，冤有頭，債有主。”青珊點頭，“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