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歸若有所思:“據說這名細作是皇後先行發現。”
沐景帝的眸子微微一閃,很快地滑過了一絲懷疑,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不過,皇後並不知道這細作真正聽誰指使。末將認為,此事與皇後無關。”步歸忙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借這名細作之手,反噬對方呢?”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別忘了婁家同嶽家不同,個個是忠良之材啊。”沐景帝的眼中滑過壓抑的情緒,“想要扳倒他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步歸聽了若有所思,斟酌著問:“皇上,您和皇後這一路走來不容易。現在皇後已經回來,就等於心甘情願地接受了皇上的一切。這件事皇上最好別問皇後,免得她寒心。”
沐景帝瞥了他一眼,“你未免多管閑事了。退下吧。”
“是。”步歸應聲離開。
有些話點到為止,不需要講得太多。
說多了反而會引起反感。
看著步歸離開後,一個宮人悄悄地走過來稟道:“皇上,李公公暈倒了。”
“他上次跪了幾個時辰?”沐景帝漫不經心地問。
宮人想了想道:“一個時辰。”
“才一個時辰,這都過去多少天還能暈倒?”沐景帝極為不滿,對那個狗奴才沒有半點的同情。
宮人如實道:“皇上,那天大雨連下了快一個時辰,李公公是受了風寒,至今風寒未愈。奴才來討皇上示下,是否讓太醫院的人替他瞧瞧?”
念在狗奴才平時盡心服侍的份上,沐景帝道:“抬回去,找個太醫給他看看。”
“奴才替李公公謝過皇上。”宮人叩了頭,才起身離開。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剛剛下過大雨的石板路上,積水已經流幹,整個皇宮像洗過一樣幹淨。
沐景帝走回坤秀宮,見青珊倚在窗邊的榻子上,漂亮的杏眸在燭光掩映下顯得柔和而又明麗。
她正在出神地看著外麵枝椏上的雀子。
諾大的寢宮裏沒有一個宮女,隻有她披著一件披風半躺在那裏,更襯得她的身影很單薄。
她看得這麼出神,沐景帝就望望窗外。
發現窗外除了棲息的兩隻鳥外,沒有特別的地方。
她正在想什麼呢?
為何這麼出神。
沐景帝正想走過去,突然就想起來步歸方才的稟報,與東月國人聯係的人是一名女子。
女子
會是誰呢?
這個女子是它它公主的手下,同時也是蔣太尉的舊部,也就是說,它它公主與蔣太尉之前也曾有過利益方麵的交換。
而這個女子能聽從於兩方,而且還是嶽王府出身的,會是什麼人?
想到嶽王府,沐景帝就不由得看著眼前的嶽青珊。
嶽王府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嶽青珊。
盡管他知道青珊是不會與它它公主或者前太尉有聯係的。
可是這中間還摻入了一個婁炎,那個號稱與青珊青梅竹馬的男人。
說來好笑,整個婁家兩代男兒,竟然都沒有娶妻生子。
個個都與嶽青珊脫不了關係。
一想到這裏,沐景帝再次仔細地打量著嶽青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