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
“皇上,你叫我它它,我的名字叫它它。”太後激動地說道。
說著說著她又淚如雨下。
太激動也太奮了。
“它它?”
當這個名字從沐景帝的口中喊出來時,太後實在激動得無以言表。
曾經無數次想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皇上,無數次希望這個名字能從皇上的口中念出來,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它它……”沐景帝再次念著,幽眸凝著泣而不語的太後,不禁蹙眉。
“朕好像聽聞過這個名字。”沐景帝淡淡地道。
太後哭中帶笑:“怎麼會呢?這是我的閨名。”
一聽到這話,沐景帝仿佛被雷擊了下,渾身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氣後退一步,轉過身不讓她看見自己的情緒:“它它,你既然已經把你的底細都說出來了,能否把昊兒交出來,把他還給朕?”
太後正是激動之際,希望她能一興奮就和盤托出。
沐景帝的眸子斜視著,猜測著身後的女人此刻的反應。
“皇上你放心。昊兒被我安排在……”話幾乎脫口而出時,它它公主及時收住,“總之昊兒現在很安全,吃好睡好。還有小孩子陪著玩耍,他不會鬧更不會哭。”
一旦說出昊兒所在的地方,她擔心皇上會翻臉不認人。
而她一直以來的這份情就會被拋棄。
因為看著皇上長大,傾聽過皇上無數次的心聲,她很了解皇上的為人,也很清楚自己的份量。
皇上也許故意讓她放鬆警惕,先套出她的話。
她不能立刻掏心掏肺,必須先證明出皇上對她的真心,才能做出下一步的決定。
背對著它它公主的沐景帝咬了咬牙,閉上幽眸,再次睜開,極為耐心地說:“它它是不相信朕嗎?朕覺得還是叫你太後比較好。這麼多年習慣了。”
它它公主急道:“皇上我的真實身份就是土司的女兒它它公主。”
經她這麼一提醒,沐景帝的幽眸劃過一絲不可思議。
他終於想起來了。
二十年前,先皇平叛西南時,救了一個小姑娘。那姑娘養好傷後不告而別,不過留下一封信自稱是苗疆土司的小公主。先皇還當著他的麵提起過這件事。
“原來……”
它它公主打斷了他的話:“皇上記起來了。”
“那個小姐姐就是你?”沐景帝轉身,眯著眸子從頭至尾打量著眼前長著太後麵容的女人。
它它公主點點頭:“皇上,就是我啊。我後來躲避仇家在北靈國遊蕩了幾年,直到後來路過盤穀寺,遇上了即將身亡的慧皇後,過了幾年安穩的生活。”
沐景帝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他仔細地觀察著太後的麵容,沒有看出她是個年輕姑娘的模樣,直到視線落在太後的脖子上,才將信將疑地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