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最終還是落在我的手裏。”沐景帝淡笑,不屑地睨了單信義一眼。
這個土匪若是安分守己地做他的山大王,沐景帝完全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之所以被盯上,隻因單信義與蔣濟和東月人勾結,最重要的諾蘭離身上的冰骨毒正是單信義指使梁望舒投的。
想到這裏,沐景帝深吸一口氣,手不由得握成拳頭,手背青筋突起。
“關進地牢,朕要親自審問。”沐景帝說著轉身離開。
陰暗的地牢裏有節奏地響著驚心動魄的皮鞭聲,鞭聲落下,伴隨著淒慘的驚叫聲。
鞭聲與吃痛聲在地牢裏回蕩著。
絞刑架上被鐵鏈捆起來的單信義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坐在對麵的沐景帝閑閑地欣賞著血肉模糊的犯人精神慢慢被折磨消耗時的一點一點的變化。
“這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是鐵鞭加荊刺製成的,一鞭下去,很快見血肉,再撐下去,馬上骨頭也要露出來了。這樣值得嗎?”
步歸不知道已經在單信義身上甩了多少鞭了。
他緊抿著唇,使足渾身的力氣,將鐵鞭狠狠地甩在單信義的身上。
“啪——”清脆悅耳的鞭聲又響起。
“還不快說!”步歸端起旁邊的辣椒水倒在他的傷口處。
“啊——”單信義暈厥過去。
沐子良朝步歸使個眼色,步歸取來一隻匣子找開,裏麵有無數隻螞蟻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密密麻麻地爬在了單信義被砍傷的雙腿上。
螞蟻慢慢地一噬咬著他外翻的血肉。
方才不醒人事的單信義被蟲蟻一點點吞噬著腿肉,再次被痛醒。
他額上冒著大滴的冷汗:“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
說完話氣喘幾聲,瞪大眼珠子,看著腿上密密麻麻的蟲蟻,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肉體正在被一點一點地分解著,無數去蟲蚊口細嚼慢咽著。
他真想一刀斃命啊。
但是小皇帝心狠手辣,不可能會讓他稱心如願。
沐景帝冷冷道:“冰骨毒是你下的,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朕也讓你嚐嚐慢慢枯竭至死的滋味。”
聽了這話,單信義明白了原由。
他哈哈冷笑:“冰骨毒,想必你的女人一定很不好受吧。此毒無藥可解,受毒之人,會慢慢冰凍而死。”
沐景帝冷哼一聲:“無藥可救?真得無藥可救嗎?”
單信義咽了一口唾液,道:“你若放了我,我就把解毒之法告訴你。”
“膽敢跟我談條件。繼續打。”
沐景帝話音剛落,鐵鞭聲繼續響起。
單信義吃痛道:“難道你不要解藥了嗎?”
沐景帝沒有理睬他,起身朝地牢外走去。
“啊——”
背後傳來痛苦的聲音。
單信義快支撐不住了,他鬼哭狼嚎地道:“我錯了,我錯了。我立刻告訴你解藥,隻求你們發發慈悲,給我一個痛快。”
步歸見那些蟲蟻咬得不夠深,就助了蟲蟻一臂之力,拿起旁邊的鋒利的長刀,砍斷了單信義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