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要告訴她這些。難道要殺梁望舒是為了她?
嶽青珊覺得他話裏有話。
在他當太子時,梁望舒是他給過承諾的人,扶植梁望舒做十三省首領。
現在這句話已經告訴她,沐子良改變了決定。
抱琴端著托盤走過來,嶽青珊起身,小心翼翼地從托盤裏端過茶碗奉至他麵前,道:“先喝口茶。這件事你不必告訴我,至於太尉大人,我,還是認為,若他老人家有悔過,就饒了他。”
沐子良抬頭看了一眼嶽青珊,沒有接茶碗,隻是握著她的手道:“瞧你的手背都涼了,你自己捂手。但有的人心冷如冰,怎麼捂都捂不暖啊。”
“皇上是指梁望舒還是太尉大人?”
“兩者都是。”
嶽青珊坐下來道:“梁望舒,有沒有背叛皇上,我不知情,但是皇上已經不信他,就不必再有器重。至於太尉大人,他不是心冷,是被冰寒了心,若是有熱茶捂著,心裏的那塊冰會融化的。”
聽了這話,沐子良凝著她。
“太尉大人,雖然與單信義聯係,但他做事一向謹慎,否則怎麼能成為四朝元老?事情都是雙麵的,雖然有單信義的事,但也不能否定太尉大人的功勞。”
沐子良看著她,過了一會,才道:“如果蔣濟不死,他感謝的人應該是你。”
“是皇上對他留有餘地,與青珊所說的話並無關係,隻是青珊的話說到了皇上的心坎裏。”
沐子良的幽眸閃過一絲亮光,看了她一眼,眸子裏有了更深的敬意。
他沒有再說什麼,亭子裏變得清靜至極。
回到坤秀宮,青珊還沒鬆口氣,就看見抱琴欣喜地抱回一捧姹紫嫣紅的花,道:“主子,這是皇上賞賜你的。”
青珊看了,一束花裏有菊有蘭還有竹葉青等,束在一起,挺好看的,正好可以插在梅花斛裏觀賞。
但這絢麗的花,與她蒼白的臉色形成對比,她好像悟出了什麼天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隻是隱隱不安。
同那花相比,她毫無生機,
嶽青珊無聲地走出內室,至院外深吸口氣。
就在這時,背後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傳過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她眸光收緊,背後的男人走到她麵前,幽眸深不可測。
正在她吃驚時,男人驀地打橫抱起她。
徑直走向內室。
“子良,你”
她不安地看著他深不可測的眸子,當自己的身子被他放在榻子上時,男人緊接著翻身壓下來,青珊猛推著他,抗拒道:“現在不行。”
“乖聽話,我問過太醫,太醫說可以了。”他說著探下頭不停地吻著她的脖頸,含糊不清道,“朕等了好久,青珊聽我一次。”
“就一次,我會小心的。”
說著話時,她的衣衫已經被剝開,一股涼意侵入,裸露的肌膚上起了雞皮疙瘩。
嶽青珊打了個寒顫,男人炙熱滾燙的肌膚就貼上來。
他情難自禁似的忘乎所以地從上吻下去,一路蔓延至脖子深處,每至一處,帶著酥酥麻麻啃噬的糯濕感,令她身心俱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