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激動處，她猛地一陣咳嗽。
嶽青珊眼神依舊很冷淡，道：“蔣萱是齊王殿下所害。您為了蔣太尉能和你聯手，是非不分，難道不是最大的殘忍？若說子良有自私的一麵，那也是隨您，敬太妃。”
聲音裏帶著顫抖，自私的人所做的自私的事，絕不會隻有這一件。
說到這裏時，不僅敬太妃心裏悲憤，嶽青珊內心也在抽搐地痛。
“你來找我，不是隻為羞辱我吧？”敬太妃有氣無力地道。
嶽青珊聽了這話，杏眸裏一絲犀利的光芒閃過，她冷笑道：“羞辱？這些事實是羞辱您嗎？而且您到了這個地步，再羞辱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敬太妃麵色僵硬。
這個時候不遠處已經傳來虎賁營喊殺的聲音，好像皇太後宮裏出了什麼事，一陣哀求與哭訴聲。
但是沐子良絕不會動皇太後的，這點所有人都相信。
因為沐子良已經舍棄了親生母親。
那些嗚嗚咽咽的哭聲，縹緲著，最後被敬太妃的聲音淹沒，她略急促道：“十年前，大姐同我一起來這裏祝壽，在宴會上認識了當時還是太子的沐明帝，還有東月的幾位皇子。那時，我和大姐站在一塊，相貌性格完全不同，很多人都難相信我們是親姐妹，實際上，我們除了有血緣關係，的確不像親姐妹。木蘭身邊有很多皇子圍著，我隻能像個醜八怪在陪襯，沒有人注意到我，可是皇子們都願意借機讓我傳遞信物給大姐。大姐，告訴我，她隻喜歡北靈太子，可是她也像我抱怨過好幾次，”
“說東月的太子很煩人，一直糾纏不清，她想說清楚。”
“有一天東月太子托人送了一枚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給木蘭，木蘭沒收，我替她收了。當時我想不收白不收。可是我不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因為夜明珠一事，東月太子就誤會大姐對他有情，比從前更加不厭其煩地糾纏大姐。大姐不知道原因，我是知道的，我時常看著那夜明珠，心裏就很難過，覺得對不起大姐。”
“後來東月的太子做了件意外的事，令皇祖爺不得不甚重地看待大姐的婚事。”
敬太妃激動地咳嗽了一聲，接著緩緩道：“那年的上巳節，東月太子邀約我們前往湖畔踏青。大姐已先拒絕了，但是我說服央求姐姐，說我喜歡東月太子，姐姐就應下來，陪我一起出遊。其實我喜歡的北靈太子，但希望大姐能選擇東月太子，這樣姐妹倆都可以得到天下最至高無上的後位。可是大姐偏偏喜歡的是沐明帝。”
“那日踏青時，我故意推倒了大姐，她落水了，然後東月太子救了她。你知道救命恩人等同於再生父母，是要以身相許的，東月太子就向皇祖爺求娶木蘭，木蘭知道後堅決不答應，即使我去勸說，她都絕食抗議，父親最後沒轍，就向皇上請求暫緩這件事。”
“這時，我喜歡的人，也同時向皇祖爺求娶大姐，那時我隻想著破壞兩人的婚事，所以就向父親提議不如讓大姐嫁給別人，免得破壞了兩國盟友關係，父親為了這件事憂心忡忡，想了數日不得主章，直到後來太後的懿旨下來，說讓木蘭嫁給諾家的公子，這件事才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