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青光透過糊著麻紙的梅花窗欞投進來,窗下美人斛裏插的枯枝瘦骨嶙峋,旁邊的寶鼎小銅爐裏麝香嫋嫋吐著曖昧的青煙。
冷宮裏散發著魅惑的空氣,衣衫的撕裂聲和清脆的耳光聲,茜紗帳裏顛鸞倒鳳伴著女子哀求和男子粗重的喘息一起隨波逐流。
裂帛聲中最後一件碎衫映著朦朧的燭光丟落在床榻下,男子箍住那具未曾褻瀆過的美玉般身子,撩起她麵上濕亂的發絲嗅著她冷笑:“嶽青珊你不是自詡女諸葛嗎?你不是要和我唱空城計嗎?你不是要殺死我嗎?你以為你那點伎倆能瞞得到我,你以為我喜歡你就會任你擺布,我得不到就會親手毀了你,我的俘虜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逃!”
這聲音像兵冷的利箭冷酷無情聲聲殘忍地直刺著嶽青珊的胸口。
她固執地緊咬嘴唇瞪大眼睛直視著男子陰沉嗜血的目光,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男子的嘴角浮起獰笑,摸了摸她光潔肩頭的剛愈合的箭傷,突然揚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賤人!你不過是被婁昭玩弄的破鞋!裝什麼清高!”
嶽青珊的嘴角被打得出血,一聲淒楚的低吟男子的動作更有力,雙眼腥紅地扣住她纖白的腰肢狠狠把她揉進體內。伴隨著撕裂的痛女子木然地盯著糾纏在她身上痙攣索取的男子。
他怒吼著:“你他-媽-的心裏還記著婁昭嗎?告訴你他已經死了!從今往後你隻是我後宮的一個女人!”
昭叔叔死了?
嶽青珊終於有了反應拚命地搖頭:“不可能!你騙我!他不會死!”
男子咬著牙冷笑:“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的頭顱掛在楊州城上,我殺了他就是要親手毀掉你心愛的東西,讓你記住什麼是恨!讓你時時刻刻地恨我忘不掉我!”
“沐子良,我要殺了你!”嶽青珊憤怒的話說出口卻變成軟弱無力的呻吟。
“我忘了告訴你,是你的好姐姐嶽冰靈為了她的後位把你送給我的。你中了她的計喝了那杯酒成了我的俘虜,你他-媽-的別在我麵前裝一副貞潔被逼的樣子!”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著嶽青珊的心。
嶽冰靈?
嶽青珊最親近的六姐!
為什麼會是六姐?
為什麼會是最信任的六姐出賣了她!
“本王給你機會,隻要你束手就擒,乖乖地認命做我的女人,服從我,當初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你不再姓嶽你姓婁!”他俯身輕咬著她的耳垂開啟兩軍談判。
勝負已分,沐子良邪魅的麵龐帶著即將暴虐的輕佻,結實有力的手臂猛然提起她的腰肢。
“不可能!”嶽青珊扭過頭去絕決地咬出三個字。
“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說不可能!嶽青珊你不過是被我用完打入冷宮的棄妃!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是我沐子良拋棄的女人。”
嶽青珊的下巴被他有力的大手鉗製得骨頭要碎。
他再一次像頭失瘋的猛獸侵襲進來。
嶽青珊像飄浮不定的浮木在一陣陣激烈翻滾的波浪中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