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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實那有什麼啊?”我安慰說,“你看我,任何擅長的都沒有,我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可我不照樣很快樂嗎?而且,我時常覺得,並不見得是越有天賦的人,就越幸福,也不是越聰明的人,前途就越好,就如電影《阿甘正傳》裏的阿甘,他智商低,也沒什麼天才,但他做事專注,心思單一,幹什麼事就一門心思把那事幹好,結果,他比許多天才都更幸福。”

簡艾看了看我,說:“你知道嗎,我之所以真的有點喜歡你,就是因為你的這股傻勁兒,如果你真是個機靈鬼,我一定會遠離你。不過,其實你偶爾也能說出點別具一格的話來,譬如你上次說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使我明白自己具有著和德彪西類似的一個東西。”

“我說什麼了?”我有些疑惑,因為我真的忘了。

“可能是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吧,你說我是一個像德彪西那樣‘違反人類常規的天才’,當時,被你這無心的話一說,我忽然明白了我自己。”簡艾淡淡地笑了笑,說,“還是別說我了,難道你不盼著繼續讀饒青的筆記嗎?”

當然盼著啊。於是,我們翻過筆記的又一頁,繼續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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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就是那一天的反複重複。許多次,我被老人折騰後,他疲憊而滿足,但他的身體實質上已經不舉,我自己無從發泄,欲火焚身,在我回到廟灘,甚至回到影視學院後,都碾轉難眠。我簡直想要出軌。可是我自從和老人在一起,就不再有其他男人。

一次,在鏡子升起之前,我咬著T哥的耳朵,假意威脅說:‘我忍受不了啦,我要終止這種關係!’

T哥說:‘別孩子氣,你最近得到的東西,還不算多嗎?’

‘可是,他不行,而你又怕他,不敢再碰我!這不逼我另找其他男人嗎?’我撒嬌說,‘可我並不想再有你之外的男人。’

T哥沒有說話。那次,完畢之後,他依然送我到蒙上眼睛戴上頭套的那處走廊盡頭,而後,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悄悄對我說:‘這樣吧,每10天,我爭取來和你相會一次。’

我一陣欣喜,高興地問:‘在哪裏?在廟灘會所嗎?’

T哥搖了搖頭,說:‘廟灘會所裏,我熟人太多,咱們換個沒人的地方,最好是離你平時住的地方很近,這樣,你走路就可以過去。而我,反正有車,無論去哪裏都很方便的。’

‘我住的地方附近?’我想了想,在影視學院旁邊,似乎並無賓館之類。

‘對了,你們學院背後,據說有一大片廢棄的建築工地,要不,幹脆咱們就在那裏見麵,如何?’T哥說。

‘哦,這到是個好辦法。’我說。

我們影視學院附近本來就荒僻,最初的村民早已經遷走,四周的荒野卻又沒能建成開發區,於是學院外麵除了那條街之外,就人煙稀少。而那座爛尾樓工地,我是聽三輪車司機說過的,卻還沒有去過,身邊也從無同學去那裏,可想而知應該很隱蔽,非常適合……適合偷情……

T哥從不使用手機,我們是按照約定時間,在約定的樓裏見麵。每次見麵的地點都是工地裏5號樓第三個門洞進去的三樓裏,一間空房子裏。

每次我去,T哥已經先到了,在那裏安靜地等我。每次他都從背後進入我。

‘我就喜歡你像小母狗一樣’T哥下流兮兮地說,一點不像一個50歲的中年人。

有一次,我說:‘我不想每次都是像母狗那樣撅著了,我要躺著。’

‘可是,地下很多灰啊。’T哥猶豫著。

‘有灰也沒什麼,隻要和你麵對麵摟抱著,隻要做的時候我可以看著你的眼睛,和你接吻,地下再多灰,我也願意躺著。’我說,‘我愛你,所以別說是灰,哪怕是玻璃渣,我也願意為你躺著!’

T哥的目光裏流露出一絲暖意,‘傻孩子’他說,‘這樣吧,我這裏有個披肩,從此以後送給你,今天那拿著墊在地上吧。’

他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塊披肩。披肩因為非常薄,所以,卷起來的時候,顯得很小,我簡直沒想到,一旦攤開,竟然那麼大。

我正要把披肩攤在地上,由於我彎腰攤那披肩時,臀部撅了起來,T哥忽然一下子就野性爆發,雙手按住我的腰,又一次是從背後進來了……我們終於依然還是背入式,而沒有我所期待的麵對麵的歡好。

‘下次吧,下次我們正麵來。’T哥說。

我並沒想到,那竟是我和他的最後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