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竟隱約地擔心起來,擔心他並不打算要我。我從來沒像這樣,渴望和一個男人確定關係。我甚至怕,假如他最終不要我,那麼,焦韻、張帥、亮九,甚至廟灘會所裏那些我並不熟悉的人,都會嘲笑我,奚落我。甚至,重新欺負我……
好在,一周之後,亮九再次聯係了我,說:‘饒小姐,今天您有空嗎?T哥說想再見見您。不過,如果您沒空,改天也行的。T哥從不強人所難。’
‘有空,有空’,我立即回答,感覺自己幾乎有些失態。
於是,那天晚上8點,亮九再次把我接去了廟灘,而後,一切如上次那樣,我戴著頭套,蒙著眼睛,去了T哥那裏。
與上次不同,這次,我們終於發生了那事。
依然是上次那個臥房裏,T哥撫摩我,非常溫柔,他果然有著床上的怪癖,一直穿著西裝,先是用動物的尾巴帶毛的那一端掃我的肌膚,而後把無毛的那一端插進了我的身體,不斷抽動,讓我癢得難以忍受。尾巴畢竟有些細,我越來越難受起來,蜷曲著身體,我渴望有更粗的什麼的進來……
而後,T哥解下我的項鏈,將那藍寶石,擠在我下麵的縫隙裏。
‘用你下麵的唇,含住它’T哥挑逗地說,話語間第一次撕開了紳士的麵罩,露出了一種流氓特有的下流。然而,奇怪的是,我卻很享受他的這種流氓,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會把他的缺點也當成優點,我在興奮中悚然一驚:難道我已經愛上他了?
那枚藍寶石不斷地騷動著,我感覺它仿佛被我身體的熔岩吞噬了,我身體火熱火熱的,如同火山爆發般的熔漿迸裂出來,但卻無法焚化那枚藍寶石,它依然冰冷地堅固著,如同T哥的心。
我感覺到,他的心,是冷的。甚至他的行動,不像是在發泄,而像是在展示。
他到底在展示什麼?展示我欲火中的身體?但是,又還能給誰看?
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我要你’,我主動對他說。
T哥依然沒脫衣服,解開了褲子,露出他那依然並不太硬的部位。
他的部位的大小和長度,都隻能算是中等偏小、偏短。
‘來,含住它’,他說,‘上麵的唇,和下麵的唇,都要含住。’
我立即夾緊下麵,以防藍寶石滑落,同時,順從地跪趴著,含住了他……
他終於漸漸硬了,他推倒我,依然沒有脫衣服,進入了我。
一邊做,他一邊看著鏡子,還讓我一起看。仿佛我們在鏡子裏表演著黃色的A片。
‘你看見鏡子裏的你了嗎?你知道你有多性感嗎’T哥邊插邊問。
‘我……我不知道。’我看了一眼鏡子,裏麵那個熱火朝天的女人,是我嗎?我羞得滿臉通紅,卻又感受到從沒有過的刺激,我喘息著,說,‘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你非常非常性感,可以讓本來不渴望性的男人,也為你傾倒。’T哥說著,他達到了高潮。
他的體力和精力都有些不濟,我忽然感覺,他盡管看著不老,但估計也超過50歲了。然而,這50歲的男人,卻讓我覺得安全可靠,我骨子裏並非一個很在乎性的人,我更在乎的是他這個人。
那之後,每周,T哥都要讓我過去。
每次,他用不同的手段,挑起我的情欲,但是,他自己卻並不急於進入,甚至,有時候根本就並不進入。他仿佛在我身上做著實驗,又像是在對著鏡子做演示,還有點像是在培訓我,不,更像是在培植著我的情欲。
他讓我,從一個原本對男女交歡並不在意的人,變得越來越渴望性愛。
更嚴重的是,在這個過程裏,我越來越愛上了他。我的心裏,滿滿的全都是他,我從來沒像這樣愛過一個男人,並且我知道——這是我真正的初戀,我永遠也不會再像這樣,去愛任何其他男人!我的心裏,甚至已經不可能再裝得下其他男人。
-------------------------------------------------------------------------
讀到這裏,我心裏一陣強烈的刺痛。我以為,饒青應該是多少有些愛我的,可是,看到了他對這所謂的T哥的愛,我失望了。我明白,一個女人一旦很愛一個男人,她就不太可能再分出愛,給其他男人。
女人和男人的心是不同的,男人可以同時愛很多女人,但女人,在一個時間段裏,隻能愛一個男人。
那麼,這或許意味著,我或許從來沒被饒青愛過。
一想到這,我心裏湧起難以抑製的悲傷。可是,就在這時,我感覺後腦勺一震,暈了過去。人的大腦反應是極快的,在暈之前的那0.0001秒裏,我明白,一定是誰,敲擊了我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