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可以將衣服脫了。’T哥坐在椅子上,依然淡淡地說。
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剛才還以為他不色來著。看來,男人沒有不吃腥的貓啊。但是,我既然來了,也就早有思想準備,我覺得這樣直率一點,其實也好,避免了許多繁文縟節。
於是,我脫下了衣服……
當隻剩下胸罩和內褲時,我猶豫地看了看他。
‘繼續脫,沒關係的。’T哥依然淡淡地說。
我脫光了自己。
一如意料之中,他微微驚呼了一聲,‘真美,真性感。’
我的臉微微一熱。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讚美,令我感到嬌羞。
‘你站到那鏡子跟前去。’T哥又說。
房內,床的一側,牆壁上,有一麵很大的鏡子。大約高2米,寬2米,這麼大的鏡子,可以將房裏的一切,盡收眼底。
想來,T哥是有看著鏡子做愛的癖好了。
我走到鏡子跟前,
‘再靠近點’,T哥說,‘貼上去,讓你的皮膚和冰冷的鏡子挨著。’
我有些納悶,但還是依從了,我知道,許多富豪,都有著古怪的床上癖好。
T哥注視著鏡子。我起初,以為他是在凝神看著鏡子裏我的身體。但是,某個瞬間,我忽然發現,他的眼神,似乎在和誰進行著交流。
我心裏一震——這房間裏,分明隻有他和我啊。或許,是我看花眼了吧。
‘來,轉過身子。’T哥說。
我轉過身,背對鏡子,和T哥麵對著麵。他看了看我眼睛,又看了看我背後的鏡子,仿佛想從鏡子裏看清楚我的臀部。
難道剛才我背對他時,他還沒看夠我的臀部嗎?
大約三分鍾,T哥說,好了。
‘什麼好了?’我有些不解。
‘就是,你可以穿上衣服了。’T哥淡淡地回答。
他優雅地站起來,看著我穿好衣服。並幫我理了理衣領。而後,領著我走回宴會廳,再穿過長長的走廊,回到起初我脫掉頭罩那地方。拍了拍手,之前那三個黑衣人,立即仿佛從牆壁裏穿出一樣,出現在我後麵。
‘你真的很美。’他說。
除此之外,他沒做任何其他表示。就讓那三個黑衣人,送我離開,當然,是重新戴上了頭套。
坐在回去的車上,我的心裏,有些不安,竟然很擔心不被他喜歡。
以前,我還從沒這樣,希望得到一個男人的認同。可是,他那喜怒不形於色的表情,他那莫測高深的話語和眼神,使我感到,我無法像以前輕易能吸引其他男人那樣吸引他。
我的命運,會有改變嗎?我真的能成為T哥的女人嗎?或者我僅僅是如同參加麵試一樣,走秀了一回而已?
終於回到了廟灘,在靠近會所的時候,黑衣人尊重地將我的頭袋再次取掉。我又揉了揉眼睛,好一陣才適應了車外的光線,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了。我的這趟奇異之行,也就終點回到起點。可我還壓根不知道,究竟去的是哪裏,到底是在風城,還是附近的其他城市?T哥所在的地方,則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是郊區山穀裏的大別墅?還是什麼?說來好笑,走了這麼一趟,我竟一無所知。
到了會所的後門。亮九已經等在了那裏。
‘您好。’他客氣地對我說,‘我來接您回學院那邊。’
我注意到,他第一次對我,使用了‘您’,而不再是‘你’。
‘好的,可是,我還要把項鏈還給他們,請稍微等我幾分鍾。’我說。
‘不用還了。’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侍者領班,已經走出了後門,對我恭敬地半鞠躬說,‘那,已經是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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