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為夫不是那個意思。”秦封揚激動地抓著清顏的手臂看著她慌張的解釋。
清顏看著他這模樣,還真的是很少見,堂堂的一國之君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容顏失色。
她心中是清楚了,秦封揚是太在乎她了,這一年多來他對自己的點滴自己也都能夠感受到。雖然沒有大喜大悲,沒有什麼風風雨雨,可細致入微的關懷,平靜之中的心疼不更是最珍貴的嗎?
大風大浪,他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她。
平靜的生活,他用自己的溫柔嗬護她。
人生最長的就是這平靜的日子,能夠守住平靜的生活,才足以安度一生。
她想開口說兩句,又是忍不住的咳嗽起來,頭也更加的昏沉了,秦封揚便立即的叫過蘇葉蘇木,攙扶她回內殿的榻上躺著。
清顏頭暈頭疼的難受,吃完了藥之後,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封揚便一直在床榻便守著她,一直到深夜才入睡。
次日清早川貝便拉著陳皮過來請安拜年,此事清顏還沒有醒來,秦封揚聽到外麵聲音,見到川貝在吵嚷,訓斥了他一句。
川貝委屈的道:“兒臣是來給父皇母後請安拜年的,父皇竟然還這麼凶。”
“你母後不舒服,還在休息,不許這麼吵,待會母後醒了,再進入可好?”
川貝伸著頭朝內殿方向放去,問:“母後是不是昨夜又病著了?”
“沒有,可能是昨日除夕累著了。”
“那兒臣先給父皇拜年。”說著便拉著秦封揚在矮榻上坐下,然後拉著陳皮和他一起給秦封揚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然後便是雙手一伸。
秦封揚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壓歲錢。
可自己所有心思都在清顏的身上,根本就忘記了這事情。
“待會父皇給你。”
川貝抱怨的道:“父皇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給兒臣和哥哥準備壓歲錢?”
秦封揚笑著上前一步將他扶起來,道:“你母後身體不舒服,父皇一時間忘記了,是父皇失誤,必然給你和哥哥補上。”
“那樣意義就不同了。”川貝不高興的道。
秦封揚想了下,從腰間取下了隨身的玉佩給川貝道:“父皇,便將這個給你作為壓歲錢如何?”
川貝將玉佩拿在手中翻看了幾下,笑道:“父皇說的是真的。”
“當然。”
“那哥哥的呢?”
陳皮立即的道:“臣已經不是小孩子,已經也可不要壓歲錢的。”
川貝辯解道:“哥哥還沒成年呢,而且哥哥也是晚輩。”
秦封揚知道若是不給,川貝必然又是要和他理論上一番,而且大年初一,他也不想掃興,加之這陳皮在清顏的眼中也是當成半個兒子看的,這壓歲錢自然也是要給。
他看了眼自己的身上,也隻有扳指,但是自古天子的扳指是代表皇權自然是不能給,但身上也沒有什麼能夠給的,他忽然想到了一直放在永安宮的一張輿圖。便吩咐宿懷去將其取來。
秦封揚道:“既然你誌向是做一名武將,那朕便將這大周的輿圖作為壓歲紅包送給你,希望將來你能夠如你父親一般忠勇無二,保家衛國。”
“臣多謝陛下恩賜。”陳皮屈膝便要再次叩謝,秦封揚扶住了他,道,“不必那麼多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