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硬是，其中一個夥計道：“這幾日，我們把這兒的草藥都認識全了，相互都考問過的，大家都熟記了。”
“那就好，待會我就要考你們，原本給你們三日的時間，現在都已經是五日了，若是你們還記不住，我可是要罰你們的。”
“是。”
清顏又詢問了這幾日醫館的內的情況，這幾日隻有一個人前來抓藥，藥也是他們給抓的。
“沒有抓錯吧？”
“沒有。”清明道，“小人核對了幾遍，稱量的分毫不差。隻是……”
“隻是什麼？”
“小人不知道這藥要收多少銀錢，所以……便一文錢沒收。”
清顏愣了下，抓藥不收銀子，她雖然給黃小八說自己開醫館不是為了掙錢，但是也不是賠本開慈善堂的。
清明放下了手中的裁紙，屈膝跪下道：“小人本是要打發那抓藥的人，但是當時已經入夜，抓藥的人很是著急，附近的醫館還隔條街，小人才自作主張，小人願受責罰。”
清顏頓了下，便繼續的問：“你不知道多少銀錢，其實抓藥的人也不知道，你為何不隨口說一個價錢呢？”
“小人怕收的高了以後傳出去給醫館增添汙名，還給醫館帶來麻煩；若是收的少了，好名聲傳出去，想再提高價格反而招來非議，所以便……便說了這一回他們急用，就免費相送，至少能夠留個好名聲。而且……而且……”
“繼續說。”
“小人來之前公子提過一回，說夫人開醫館不是為了賺錢，是真正的要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所以……所以小人才鬥膽贈藥。”
清顏看著清明，十三四歲和陳皮年紀相仿，歲數不大想的倒是不少。
最後這幾句話說的，即便是她真的計較銀錢生氣，都不好意思責罰他了。
黃小八挑的這幾個人還真的是用心了。
當日還說他是為了糊弄她隨便的丟幾個人過來，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
這黃小八果真是表麵上永遠是不正經，吊兒郎當的樣子，做事還是這般的細心。細想若不是做事靠譜細心，暗衛司內他也不可能呆這麼多年。
這可不是靠著其叔父的一點功勳能夠保住的。
她笑了笑道：“你倒是聰明，起來吧！”
然後便對他們幾個道：“我這裏不是你們的伯爵府，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所以你們別一口一個小人自稱，我既然要教你們醫術，你們也算是我的徒弟了，這樣的稱呼我聽著也是別扭。”
幾個少年相互的看了眼應是。
清顏看著櫃台後麵的藥櫃，然後去過一個木盒，然後將藥櫃裏麵的沒中草藥出去了一輛片或者是一兩顆之類的混合在木盒裏麵，最後放在旁邊接診的桌子上，便讓幾個學徒和夥計每個人將這些已經混合的草藥一個一個的辨認出來，放進另一個木盒中。
清明便是第一個被考的人，清顏隨手取出一種他便很快的說出這種草藥的名稱，一盒所有的草藥竟然沒有一種是認錯的。
清顏撅的有些詫異，這是不下苦功夫是做不到的，更讓她詫異的是其他的幾個人，包括兩個夥計竟然也是全都一個不錯的辨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