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放了溫弦的人,會不會是當年魏長福的人?他們若是存在,那便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威脅秦封揚的生命。
她暗歎一聲,還是要等黃小八回來,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做決定。
黃小八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已經找到了那位彈琴先生,是在那片林子北麵的一個小鎮上找到的,人和巫司鍾所描述的差不多,但是並不是溫弦,人已經帶回了京城來。
翌日清顏按照約定再次的通過空間來到了尚德樓的雅間,撫琴先生正站在窗戶便,瞧見人進來,超前走了幾步,施了一禮。
清顏自進門看到窗戶前的那一襲白衣,便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認真的打量著他。
而立年紀,白衣,貌比潘安,的確是個美男子,但是卻並不是溫弦。
他的眼神比溫弦多許多的哀怨,五官也比溫弦更加的硬朗,聲音洪亮一些。
不是溫弦,連身高都又差距,即便是易容,這身高總是不能變的。
看來自己這兩日為溫弦活著想過的所有假設都是空的,不成立的,是自己幻想太多了。
“先生如何稱呼?”清顏請撫琴先生坐下後問道。
“譚乙。”
琴師他聽說過一些,但是譚乙這個名字沒有聽過,想必並非是名家之列。
清顏便將黃小八將他請來的原因說了一遍,是因為那一首《化蝶》。
清顏也就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譚先生,這首《化蝶》的曲子你是從何人那裏聽得?”
譚乙沉默沒有回答,表情也是淡淡,除了那一雙眼睛帶著激幾分悲傷,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或者感情的流露。
巫司鍾與他相識了那麼多年,他也不過是開口說了兩個字,這沉默寡言也太過寡言了。
清顏見他是很難開口的,自己總不能夠去逼問,變自己先坦言。
“這首曲子最初是由我彈奏的,多年前我在一位朋友麵前彈過,他是一位琴師,除了他之外並沒有人知道這首曲子。我想譚先生應該是認識我的這位朋友的。”
譚乙的目光中的悲痛更深,眉頭也微微的皺了皺,清顏也知曉了答案。
他是認識溫弦的。
清顏繼續道:“八年前他離開京城去了京城西邊的焦鎮,譚先生是否是在焦鎮認識的他?”
譚乙微微的垂下頭。
“既然譚先生會彈這支曲子,想必也是他的朋友。”
譚乙依舊是沒有開口。
沉默了須臾,清顏道:“我請譚先生來,最初是一位譚先生會是我的那位朋友,看來是我想的多了。”清顏也麵露悲切,“我會讓人將你先生送回應州,給先生帶來麻煩了。”
清顏見他是不願意開口,便也不想等他說什麼。
既然他不是溫弦,這首曲子他怎麼學會的,他和溫弦是怎麼樣認識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
清顏正準備起身要走的時候,譚乙開口問:“夫人便是皇後娘娘吧?”
清顏和黃小八均是詫異,神情驚訝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