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也沒有再多問,便招呼她吃些東西。
接下來的棋書畫三樣的比試,清顏看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秦封揚同她說話的時候,她也都是簡單的應對,甚至有時候答非所問,顯然心思不在這兒了。
秦封揚再次的詢問她:“怎麼了?可是剛剛的曲子有所感觸,別傷心了。”
清顏微微的笑了下,搖搖頭道:“沒事的,好多了。”
比賽結束後,國子監與重華書院再次的平局。
其中便有人好奇的道:“又是平局,這麼多年都沒有遇到過了,這次文試平局,後麵咱們在舉行一場武試,就比騎馬射箭。”
“咱們讀書人,幾個會騎馬射箭的,你還真的能夠想的出來。比打馬球還差不多。”
“那就打馬球。”說完便問對方的學生,“敢不敢?”
“有何不敢的?我們國子監的學生還怕你重華書院的不成?”
“就是,就比打馬球,現在天熱,讓你們先高興幾個月,待到了秋日,讓你們哭的。”
“你可別誇口,前兩年的馬球,你們國子監可是輸給我們重華書院的。”
“你們是僥幸。”
“僥幸也是贏。”
兩邊的學生互相的擠兌起來。
清顏早已經沒有了再呆下去的心思。從主樓的後麵下了樓梯,從花滿樓的後院出門,車馬已經在候著。
秦封揚攙扶清顏進了馬車之後,看著她精神不是很好,便回宮,並讓黃小八去尚德樓去買一隻醬鴨送進宮去。
一路上清顏都沒有說話,隻是沉悶的發呆,或者掀起簾子看著外麵的街道。
“顏兒,你是想起了溫弦?”秦封揚忽然開口問。
他先是向導清顏可能是因為這曲子感人,想到了什麼事情,後來他發現可能她想到的是彈琴的人。
溫弦在潛邸待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清顏常常的去他的絲竹院跟著他學琴。
這首曲子很可能便是溫弦曾經彈奏過的。
但是事情已經過去這些年了,她竟然還會因為溫弦流淚,心中還是在怨他當年所為。
當年溫弦的死,就是他對她最深的懷疑,是他們之間至今都跨不過的坎,修補不了的裂縫。
這些年他不知道有多後悔當年沒有弄清楚一切,沒有選擇去信任她。
“顏兒,對不起,對不起——”
清顏沒有理會他,隻是望著窗外的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她的確是想到了溫弦,因為這首曲子除了她便隻有溫弦會彈,那個書生必然是聽溫弦彈過的。
按照時間來算,溫弦已經死了整整七年了,那時候那個叫巫司鍾的書生不過才十二三歲而已,如果是那時候學會的曲子,不可能現在還記得這麼的清楚,一個音都沒錯,而且身邊的同學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聽他彈過。
他說常常聽人彈起,當年溫弦在潛邸很少出門,離開王府後便是去了焦鎮去了花街春風館,他當年一個小少年,不可能去哪種期房,他如何會常常聽人彈起?
他說的常常應該不是當年的事情。
難道溫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