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夥計從旁邊走入到水幕中,打著哈欠迷糊的道:“真是天下不太平,這大半夜還有搶人的,咱們這也算是半個天子腳下的地方,這些賊人真是大膽。”
“可不是,這弄的人心惶惶的,我這覺都沒有睡好,說著便又是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兩個夥計朝後院中走去,清顏便將思緒拉回到客棧的門口,果然見過一個夥計正在關門,口中還嘟嘟囔囔的抱怨這賊人半夜攪人清夢。
櫃台後的一個夥計小聲的問:“咱們要不要報官啊?”
“報什麼官?不嫌事多啊?沒聽出來那是相互認識的,別人自家的事情咱們那裏管得了。”
“可那個少年一直喊著不認識他們,若真的是自家人,哪裏會口中喊著公子,還如此強勢的給人抓走的?上個月隔壁街的王掌櫃女兒聽說就是被這樣被帶人給生生的搶走的,現在都沒有找到人呢!”
關門的夥計斥了一聲,教訓道:“王掌櫃的是女兒被人搶哪怕是賣到窯子裏也是有人要的,這一個少年誰搶他做什麼?窯子裏還要男人了不成?”
“可我瞧著那少年的確是眉清目秀的……”
“去去去,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這事情和咱們無關,少管這檔子事。”
關門的夥計伸了個懶腰便朝後麵去了。
小夥計無奈的歎了口氣,便也轉身朝回走。
清顏心中也是疑惑,這夥計口中提到的少年會不會是陳皮,而那些抓著他的人是不是秦封揚派去的人。若不是可就是危險了。
她立即的從空間內出去,小夥計剛走出前堂便見到了她站在門前,倒是把小夥計給嚇得輕叫了一聲,腳步一退靠在門框上。
“這……大晚上的,這位夫人是有什麼事情嗎?”說完便有定睛的打量麵前的人。
雖然晚間燈光昏暗,但是距離如此的近,還是將麵前清顏的容貌都看得真切,今日他一直都是在前麵接待客人的,居住在客棧內的客人即便是不認識也是打過照麵的,麵前這夫人可是從沒有見過。
“夫人是哪個客房的?”
清顏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聽聞剛剛客棧內出現了搶人,我隻是想問一下這搶人和被搶都是什麼人。”
夥計自己的打量了清顏一眼,披著一件寬大的鬥篷,腳下卻是一雙繡花鞋,連襪子都沒穿,這應該是從客房內出來打聽的,那應該是住在客棧的,大概白日人多沒記得客棧內來了這麼位客人。
夥計穩穩心神回道:“來的是七八個男子,普通百姓的裝束,看不出是什麼人。那個被抓的少年大約十三四歲,和我身材差不多,眉目清秀,聽著口音不想是咱們這一帶的人,倒像是西南人士。”
清顏為了確定,再次的詢問:“他們朝什麼方向去了?”
“沿著門前的街道朝北去了。”
清顏笑著道了謝,這麼說那應該就是秦封揚派的人了。沒想到陳皮還真的是住在了這件客棧,既然是被秦封揚派的人帶回,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她便轉身的朝旁邊走去,在夥計沒有看到的地方便再次的回到了空間。
她有借助水幕,推測他們大概的行程差不多是出了城門,便立即的思緒飄到城門口,果然見到了七八個人帶著一個少年,思緒拉的近了一些果真是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