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廉世子朝陳皮的居住的房間望了眼。
現在巳時,這個休息什麼?不晌不夜的。
看來是知道了宋將軍的事情了,躲在房間內傷心不願意見人。
川貝現如今這般的高興,這件事情是明顯瞞著他的。
他讓內侍去稟報,然後拉著川貝去正殿見清顏。
瞧見黃小八也在,清顏的麵色憔悴,更是斷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隻有川貝是不知道的。
請了安之後,川貝便拉著廉世子讓其陪著他一起玩去。
廉世子此來本也是來找川貝和陳皮的,得了清顏的允許後,便帶著川貝出了殿門朝陳皮的房間去。
“我去喊你哥哥,有你哥哥在,咱們人多也好玩一些。”廉世子道。
川貝也的確是不想丟下哥哥,便跟著廉世子一起過去。
廉世子笑著道:“你別跟去了,咱們今日踢蹴鞠,你先去換身衣服,這衣服和不適合。”便叫來旁邊的宮女吩咐其帶著川貝去。
廉世子到了陳皮的房門口,內侍正要去敲門,廉世子抬手讓他們全都退下,自己走撒婚前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任何的回應。
廉世子再次的敲了敲。
“陳皮,是我,昭桐。”
過了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
“廉世子。”陳皮躬身施了一禮。
廉世子瞧著他的麵色難看,眼睛紅紅的,臉上隱約的還能夠看得見淚痕,抬手搭在他的肩頭,帶著他返回屋內在桌邊坐下。
陳皮微微的垂著頭沒有言語。
廉世子輕歎了聲安慰道:“節哀!”
陳皮抬頭看了眼他,原來也是知道此事的。
彼此沉默了片刻之後,陳皮忽然從椅子上起身撩衣便跪下。
“廉世子,陳皮有一事相求,求廉世子應允。”
廉世子連忙的起身去扶他,陳皮甩開他的手,求道:“廉世子,你既已知道家師的事情,也會明白我此事的心。家師命殞異國他鄉,陳皮身為家師唯一的後人,不能夠置之不理。求廉世子帶我出宮。”
廉世子倒是被驚的愣了下神。
雖然說陛下向來對於宮規的要求並不嚴苛,加之皇後的性情如此,現在更是鬆,但是宮人的出入宮廷需要手令這一條卻是不便的,這後宮的主子少,其他能夠擁有出宮手令權力的人更是少。可陛下皇後卻是有這樣權力的。
既然現在求到了自己的頭上,那就是說明陛下和皇後是不允許他出宮的,想來也是擔心他的安危。
“這……我可無法做主。”即便他不是宮人,有陛下和皇後這樣的態度,誰敢抗旨?
“廉世子,求你,我扮作一個小內侍或者是隨從,亦或者是藏在廉世子進出宮門的馬車內,絕不會被發現,廉世子便當作不知道此事,陳皮絕不連累世子。”
“我知道你的意圖,但是那樣太危險了,就算是陛下和皇後同意了,我還是要規勸你的,現在怎麼還會讓你去涉險……”
“世子,陳皮懇求你,現在也唯一有你能夠幫我了,求你了。”陳皮一個頭重重的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