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朔看了眼信封,立即的將信打開,麵色冷靜沒有表情變化。寧玉真便看不懂柳東朔的心思,詢問信中內容。
柳東朔笑了下道:“是對大周開戰的事情。”
“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
“我軍早就做好了與黎國一戰的準備,這場仗隨時可以打。這接連的行徑如此的猖獗,簡直是對我大周的蔑視和侮辱,陛下雖然沒有大發雷霆,但是身為軍人,不打的黎國跪地求饒,也對不起大周百姓和陛下。”
柳東朔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再次的將信看了看。
“怎麼了?”寧玉真疑惑的問,自己說錯了什麼?
柳東朔然後冷笑一聲道:“陛下沒有大發雷霆?”
寧玉真還很認真的想了想,也認真的回道:“沒有。”
柳東朔搖了下頭道:“你看看信。”
寧玉真接過信快速的掃了眼,吃驚的望著柳東朔。
“這陛下……什麼時候練就如此高卓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的?”她好似不可置信的又看了遍手中的信。
柳東朔笑了笑,從她手中奪過信道:“事不宜遲,去通知諸位將軍來次商議交戰之事。”
“是。”
寧玉真轉身見到宋弗棄站在大帳進門的地方,忽然覺得尷尬,連忙苦笑表示歉意。自己進帳子後便一直和柳東朔說話,竟然忘記了和她一同進來的宋弗棄,甚至連介紹一下都沒有。
柳東朔見她愣住不動,表情古怪,也便朝身後看去。
宋弗棄正直直的看著他。
柳東朔微驚,也僅僅是一瞬,他便恢複如常。
此前他早已收到了陛下的旨意,說明了宋弗棄將以宣威將軍的身份於年後進入西寧軍,但是具體年後是什麼日期卻沒有明說,他以為會是春日,或者再早也該是上元節後,沒想到這新年的大年初一他便過來了。
他被派過來便更說明了陛下對現在和黎國交戰的心情是迫不及待。
“宋將軍?”柳東朔冷笑了一聲,“多年不見。”
宋弗棄躬身施了一禮,“麾下宣威將軍宋弗棄見過大將軍。”
寧玉真聽到宋弗棄的名字時候也愣了,宋守言就是宋弗棄?當年宋弗棄越獄陛下下了海捕文書捉拿的逃犯,這件事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林氏的同黨,怎麼這個宋將軍會是宋弗棄?還是陛下親自安排進西南軍。
後來她從柳東朔的口中偶爾也聽到他提及過宋弗棄這個人,雖然隻是寥寥的數次寥寥數語,也知道柳東朔對這個宋弗棄是怨恨的。
陛下為何將他派來這裏?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柳東朔見寧玉真發愣,再次的吩咐她去叫各位將軍過帳議事。寧玉真瞧著的確自己在不合適,立即的出去。
柳東朔走到桌邊將手中的信放下,冷冷的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你還真的是福大命大。”
宋弗棄未有接話。
柳東朔坐下後,看了眼他,依舊冷冷的道:“陛下不追究你的罪責,但是你我之間的恩怨未了。”
宋弗棄遲疑了下點點頭道:“大戰在即,大將軍還不會這時候和麾下算舊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