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誤診了,毀了名聲且不說,他擔心的是這些人會一起來鬧事傷害到林九思。
林九思卻是認真的點頭道:“一個我會診錯,但是從昨天到現在五位老人了,怎麼可能還會出錯?”
宋弗棄想想,也的確是如此。就算錯了,也不可能錯成一樣的病。
“這病可真的是古怪。”
“是,病因到現在我都沒有弄清楚。”林九思感慨一聲,自己的醫術還是不精,還是需要錘煉。
秦封揚從中院走了過來,看著坐在接診桌後說話的兩人,走到對麵椅子上坐下。
林九思起身準備離開,秦封揚也跟著站起身。
“我是詢問幾位老人家病的,這病蹊蹺,我想查一查這病由。”
林九思這才停住了腳步,掃了他一眼,複又在桌邊坐下,秦封揚這才也跟著坐下。
“兩個月前我接到歧州知州的折子,上奏黎國暗中對大周進行迫害的消息……”
三個月前,歧州知州衙門前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擊鼓,並對門吏說黎國欲對大周暗中迫害,病要求見知州大人,此人還掏出了自己大周將士的身份牌子,門吏不敢怠慢便立即的通稟了歧州知州。
但是歧州知州到的時候,那個將士已經奄奄一息,臨終前隻說了“黎國派人對大周暗中迫害”便沒了氣。
歧州知州覺得此事情非同小可,大周與黎國一向是行水不犯河水,黎國忽然對大周有此舉動實屬意外,但是來人的身份牌子是大周將士。
歧州知州調查過,確認此人的身份是歧州戍邊的一個隊長,其下麵的十來個士兵兄弟全都被殺,這就不是小事情了。
歧州知州對此時進行了調查,最後沒有任何的進展,便上書朝廷。
秦封揚當時正微服江南一帶,收到京城的折子後,便轉而向歧州過來,隨後便派了楊瞻前來調查此事。
這兩個月調查並沒有什麼大的進展,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黎國人以商隊的形式進入歧州,進入大周,這危害與商隊有關。
但是黎國和大周往來的商隊都是經過仔細的盤查,沒有任何的問題,往來的都是往年的一些商隊,貨物還是往年運送販賣的貨物,一切都沒變。
秦封揚對此事也是焦慮,聽到任何關於黎國或者可疑的事情便尤為的注意,現在忽然之間這歧州城有這麼多的老人得了這種怪病,而且也就是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這事情也是奇怪,不由得會聯想到與黎國有關。
林九思聽秦封揚說完這些後,心思也轉到了黎國的事情上來。
“這些老人的病症相似,但是我並不能夠確定這病因。”林九思道。
“根據你推斷或者猜測,引發這種病,最有可能是什麼?”
林九思思索了須臾道:“食物中毒。”
宋弗棄在旁邊道:“可這幾位老人的飲食並無問題,他們和家人吃的都相同,可家人卻並沒有問題。”
“病有先發後發,年輕人身體健壯,代謝排毒的能力會比老人快,相比較毒素在體內積聚沒有老人的多……這個事情還提醒了我,鹿子的傷。他雖然不是髒腑壞死,但是髒腑卻很脆弱,可能是病症的初期可未可知。”
她看了眼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明天我要去一趟邢嫂子家在給鹿子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