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食客鬧事便是因為柳家麵館吃了之後孩子病倒了。
她忙緊張的問:“你可有哪裏不舒服?”
川貝轉了轉腦袋看了眼自己,而後道:“手腕疼,娘,不練字了好不好?”
林九思心疼的抓著他的小手,幫她輕輕的揉一揉手腕。
“以後不要去柳家麵館吃麵了,想吃什麼讓白嬸給你做。”
“白嬸做的沒有麵館的好吃。”
“多做幾遍就會好吃了,而且白嬸做糕點都好吃的,可以吃糕點。”
川貝微微的鼓了鼓圓潤的臉蛋,“好吧!”
頓了一會兒,川貝道:“娘,那個大叔說話不算話,川貝不喜歡他,可不可以不要讓他住在醫館啊?”
林九思也有這樣的心思,但是秦封揚又豈是她說趕就能夠趕走的。他已經下定決心留下來,自然不會離開。若是趕他,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她不想與他有任何的交流。
“他們人多,咱們趕不走,但是咱們不理他就行了。”
“他還是會欺負娘。”
“娘不會讓他欺負,今日娘傷了他,他肯定怕了,不敢欺負娘了。”林九思哄著川貝。
川貝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林九思出門叫白果將屋內的血跡清理一下,聽到正堂那邊傳來宋弗棄的聲音,似乎在教訓陳皮。
她走了過去,卻見宋弗棄正掄著荊條在抽打陳皮,陳皮忍著疼哭著在認錯。
“守言,快別打了。”林九思上前攔下宋弗棄。
陳皮跪在地上啜泣著口中還在不斷的道:“徒兒知錯了,徒兒不敢了。”
她忙拉開陳皮的衣領,看到背上幾條紅腫的印子。
“你打陳皮做什麼?”
“他身為兄長,沒有照顧好川貝,還一句話不留帶著川貝出去,害得家人擔心,也該好好教訓。”
“今日的事情別怪他了,該怪的人是姓秦的。”
“九思……”
“守言,陳皮也還是半大的孩子,別要求太嚴苛了,是我們疏忽,以後我們都注意一些。”
她心疼的扶著陳皮起來。
陳皮抹了把淚,低垂著頭不敢看宋弗棄。
“這麼大了還哭,打你打得委屈了?”
“沒有,是徒兒錯了。”
“別哭了,我給你擦點藥就不會這麼疼了。”林九思便讓宋弗棄去拿藥來。
宋弗棄將荊條放在桌子上,陳皮害怕的身子朝後傾了傾。
“很疼是不是?你師父下手太重了,這幾條印子看著真讓人心疼,別哭了。”
陳皮搖了搖頭道:“陳皮不是因為疼哭,陳皮今日沒有照顧好弟弟,讓師父和夫人受了嚇,陳皮不孝。”
“別自責,川貝有你這麼照顧他疼他的哥哥可是他的福氣,今日的事情不能全怪你,是你師父錯打了你。你師父下手重了些,但心中也是心疼的,否則哪裏會去給你拿藥去。”
陳皮點了點頭,“陳皮知道。”
川貝在東廂房見林九思出門一會兒沒回,便也跑了過來,見到陳皮背上的幾道紅腫的印子,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站在旁邊。
林九思便對他也教育道:“以後要聽哥哥的話知道嗎?”
“嗯,知道,哥哥疼嗎?”川貝小手指輕輕的朝陳皮的背上傷口摸了摸。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