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雞加油，快上。”川貝的聲音還在喊著。
玄四見秦封揚神情有些不對勁，忙問：“公子怎麼了？”
秦封揚沒有理會，直接朝人群中走去，撥開麵前的人，見到對麵扒著柵欄還在對黑雞激動的喊著加油的川貝。
“又是昨日的那個小子。”玄四道，這兩天見了三回了。
秦封揚立即的繞到對麵撥開人，一把將川貝給抱出人群，陳皮被秦封揚這忽然的動作嚇到了以為是搶孩子的人-販子，忙對來人出手。
秦封揚應付兩招玄四便上前攔下了陳皮。
“哥哥，哥哥……”川貝嚇的叫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把我弟弟放下。”陳皮要掙脫玄四，明顯不是其對手。
“剛過一天就不認識了？”秦封揚道。
川貝這才看清抱著他的是昨日下棋贏了他錢的大叔，陳皮也注意到秦封揚的臉。
“你……你要幹什麼？”
“我有些話想問你們。”
周圍原本也以為是搶孩子的，想看看需不需要幫忙，見到是認識的人也都將目光再次的轉向麵前柵欄內的鬥雞身上。
“那你先把我弟弟放下，你這樣可不像是要問我們話的。”
秦封揚沒有理會陳皮而是問懷中的川貝。
“加油，這個詞是誰教你的？”
“沒有誰教我。”川貝回答，掙紮要從秦封揚的懷中掙脫。
“那你聽誰說過這個詞？”
“好多人都說。大叔，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秦封揚見他掙紮的厲害，也便隨他將他放在地上。
玄四也已經鬆開了陳皮。
川貝立即的跑到陳皮的身邊，拉著陳皮的手。
秦封揚繼續的追問：“好多人都有誰？”
“好多人就是好多人。”川貝很不高興的道。
昨日贏了他所有的錢，現在又這麼粗魯，還和自己的哥哥動手，讓人抓自己的哥哥。
陳皮大量了眼秦封揚又看了眼玄四和兩外的幾位男子。
他們不是本地人，對這個詞這麼的在意追問，定然是要查找說加油這兩個詞的人。現在聽到他們說必然是會順著他們往下查。可能會惹更多的麻煩。
他遲疑了下道：“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話，很多人都說，或許是別的地方俗話傳過來的呢，隨耳聽到了就記下，一時激動也就喊了出來，有何奇怪的。”
秦封揚看著陳皮稍顯冷靜的神態，心中便跟著失落起來，又不禁的自嘲。
他剛剛激動什麼呢？
他的顏兒已經不在了，難道他還以為她活著嗎？或者真的信她的靈魂會再一次的寄居在一個人的身體裏活過來嗎？
他記得這是清顏說過的話，但是卻忘記了這是清顏曾經國家的話，而不是她一個人專屬的話語。自然很多人都會說，歧州人相對比較雜，一些人會說又有什麼奇怪的。
是他自己陷入的太深了，所以關於她的一切都被放大。
他後悔從沒有問過她的國家叫什麼，具體在哪裏，至少他也可以去她的家鄉看看，或許能夠找到更多她的痕跡。
“川貝，我們回去吧！”陳皮拉著川貝的手離開。
秦封揚望著兩個孩子的背影，川貝拿著手中的木劍還在比劃。
暗十六走上前道：“屬下有句不敬之言，這小子模樣細細看去倒是和公子有幾分像。”
秦封揚驚愕的瞪了眼暗十六。
暗十六忙道：“屬下冒犯，請公子恕罪。”
秦封揚想著川貝眉眼鼻嘴，還的確和他小時候有幾分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