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還說問他趁他睡著了對他做了什麼,還冤枉她說她趁他睡著偷親了他。
哼!真的是自作多情!
不過,可不能讓你冤枉了,今天就偷親,作為補償。也不枉被你冤枉一回。
她再次的繞過屏風,卻見到床榻前兩雙鞋子,一雙是秦封揚,而另一雙……明顯是女人的。
地上淩亂的是男女混合的衣衫,還有肚兜。
清顏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身側的雙手輕顫不止。
批閱奏折到午夜?
乏累早早就寢了?
這就是批閱的奏折?這就是乏累就寢的原因?
她咬了咬牙疾步的衝到龍榻前,一把掀開紗帳。
秦封揚赤膊單手摟著身邊依偎在他懷中的秦婉。
秦婉!
清顏的手狠狠的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裏,牙齒在嘴巴裏死命的咬著。
這就是對他非承諾絕不碰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這就是他說對秦婉毫無感情?
帝王之家,哪裏來的真正愛情。
身為帝王,又怎麼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終究,是她太天真太單純了,被他幾句話便哄騙了。
她自嘲的苦笑,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揮手合上紗帳,轉身抬手抹掉眼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出去。
外殿中幾個小太監紛紛的跪下,門前宿懷還跪伏在原地。
攔著她進來,怕她驚擾陛下安寢?
原來如此!
白芨和白芷見她臉色不對勁,立即的走上前。
“娘娘,怎麼了?”
清顏沒有回答朝門外走去,在殿門前駐了足,看著腳邊的宿懷。
宿懷大概是因為害怕,身子在發顫。
“本宮沒有驚擾陛下,好好伺候吧,別說本宮來過。”
“白芨,把雞湯提回去喂狗吧!”
“娘娘……”白芨被這話嚇了一跳,這可是給陛下的熬的雞湯,即便是陛下睡下喝不成,那也是娘娘親手熬製給陛下的東西,就算是賞賜宮人,對宮人來說是僭越,都對陛下來說不敬,怎麼還說出喂狗的話來。
宿懷叩著頭求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清顏沒再說一句話,邁步便走下了石階。
白芨愣了一陣,還是轉身將外殿剛剛放下的食盒提走。
“娘娘,你剛剛斷不該說出那樣的話。”
喂狗的話嗎?
她自嘲的冷笑,狗都比他配喝。
“娘娘,陛下對娘娘說什麼了?娘娘,你被嚇唬奴婢們啊。”
清顏依舊沒有出聲。
白芨和白芷更加的擔心害怕,回道永安宮後,清顏便坐在殿內看著被白芨提回來的食盒,一言不發。
白芨白芷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她們跟隨皇後時間短,也不是時刻身邊伺候,摸不準皇後的心,白芷立即的去早雪耳。
雪耳現在勉強的能夠下床,但是走的還不穩當,聽到白芷的話,便已經猜到了什麼,在白芷的攙扶下瘸著腿走到了殿內。
清顏對白芨再次的命令:“端出去喂狗吧!”
“娘娘……”
雪耳讓白芨照清顏的吩咐去做,然後再白芷攙扶下慢慢的走上前,並讓白芷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