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瞧不出來,那秦公子偏偏不是一般的人,他身邊人也都不是什麼一般的人。”他怒斥。
夥計們麵麵相覷,這秦公子上回過來看著裝扮也就不過是一般的富家公子罷了,隻是氣質稍顯冷清些。他怎麼就不一般了?
掌櫃的在櫃台前來回的踱著步子,最後指著那個賣了字的夥計罵道:“這事情若是鬧出來,我非剝了你的皮。”
然後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的轉,口中“哎呦,哎呦”的叫著,幾乎是要把心給愁碎了。
大臉夥計上前一步好奇的問:“這秦公子是何人啊?”
“我哪裏知道啊!”
“不知道?那掌櫃怎麼擔心成這樣?”這也不合理啊。
掌櫃的怒氣熊熊的瞪了他一眼。
“你前些日子還去看城門口護城河看梁上燕銷毀假酒的事情,難道就忘了拿梁上燕的女東家就是那秦夫人?”
夥計愣了愣,這梁上燕和佳吉酒鋪的官司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護城河銷毀假酒的事情,現在整個京畿一帶就沒有不知道的。昨個他還替掌櫃的買了兩壇子梁上燕呢。
隻是銷毀假酒當日,他去是去了,可是人太多了,她距離遠,在很後麵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女東家的長什麼模樣。
“聽聲音,倒是有幾分熟悉。”
“熟悉?根本就是!你說說,這樣的人咱們得罪的起嗎?若是知道了咱們賣假的字畫,那說不準就將咱們給高到衙門去了,讓咱們也關門了。”
“這個不至於吧!咱們這畢竟是不一樣,而且,咱們店的東家可是朝官。”
掌櫃的更是冷笑一聲,“這京城當官的少了?那賈家的女婿也都是當官的,丈人家也是朝官呢,最後連個屁都不敢放,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夥計伸手繞來繞腦袋,看著掌櫃的,想了想後還是搖搖頭。
“因為這梁上燕背靠的是能夠在陛下跟前說上話的人知不知道?那秦夫人尚如此,秦公子還能是一般人?”
這麼一說所有的夥計也都是明白了,這回啊,是惹到大人物了。
可現在字都已經賣出去了,錢也付清了,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這怎麼辦?
掌櫃的來回的踱步好一會兒,終於叫上了挨打的夥計。
“走,跟我一起去梁上燕酒鋪去。”
無論如何也是要將那字畫給追回來,賠禮道歉,賠錢賠臉都可以,就是不能夠賠了小命。
這賈家百年的老字號都毀了,賈二現在在牢裏,就等著過了年發配邊地服苦役,從京城到邊地,且不說服苦役人能不能受得了了,就是從這兒能不能或者到邊地都不知道。
他可不想步其後塵。
街道上的人一如既往的擁堵不堪,掌櫃的帶著夥計專挑小巷子走,到了梁上燕酒鋪的時候也已經是未時末了。
掌櫃和梁上燕的夥計說明了來意,想見一見女東家。
夥計聽後,客氣的道:“咱們東家平常都不過來的,是掌櫃的管事,你這個事情要掌櫃的和東家去說,隻是今個掌櫃的出去談生意了,估計你這是要再等一會了。”
另一個夥計還客氣的給他們倒了兩杯熱茶端來。
掌櫃和被打的夥計立即的道了謝,然後便坐在了酒鋪裏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