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那你哭什麼?”
“我沒有哭。”
黃小八冷嗬一聲:“嘴硬,不說就不說,我也不追問,沒打沒罵就好。”
清顏從木樓走出來詢問小遊:“平常月娘不回土石大院都是去哪裏?”
自從那天離開這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人了,臉大胡子也沒見著,問了寨子裏的人,說是不知道,似乎這幾日兩個人都沒有在山寨。
但是聽山寨的人說這幾日沒有什麼商隊從雲霧山經過,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行動,不會是帶人攔路劫財去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他們都不在,應該是一起下山的。二叔武功挺好的,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這個倒是,大胡子的武功還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說傷就傷的。
幾日後,月娘終於回來了,但是卻滿身是傷被大胡子抱回來的。
清顏聽聞立即的趕到了大胡子住的院子去看望。
月娘的身上十幾處輕重不一的傷,每一處都是刀劍留下,雖然傷口在山下都已經經過處理了,但是這一路上山山路顛簸,有幾處傷口裂開,血將白布染紅一片。
清顏重新的為月娘處理身上的傷口,雖然每一處傷的都不是很深很重,但是十幾處怵目驚心。
月娘在昏迷的時候也並不安穩,口中一直低低的聲音似乎在喊著什麼,卻含糊的聽不清。
“怎麼傷的這麼重?”清顏詢問大胡子。
這幾日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月娘身上的刀劍傷應該是一個習武之人留下的。
大胡子不斷的自責:“都是我沒用,我沒有護好月娘,我沒有保護好她”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啪嗒啪嗒的流淚,捶胸自責,悲痛至極。
瘦猴和幾個山寨的兄弟拍著他的肩背安慰。
見他這個樣子,清顏便沒有再追問受傷原因。
月娘昏迷了兩日才醒過來,醒來後就是靠在床頭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
大胡子在旁邊無微不至的招呼,平日內大大咧咧的粗糙漢子,照顧起人來竟然那般的細心體貼,就連她這個女大夫都遠不及。
想到在山路上時候瘦猴和大胡子的對話,她隻覺得有些可笑。
這大胡子哪裏是貪色之人,他對月娘可是用情專一,將她疼在了心坎上。
一粥一飯一水一藥他都是親自的喂給月娘,怕燙了怕涼了,小心的嗬護。
月娘卻一直都好似失了魂的人一樣,對大胡子所做的一切都無感。
“秦夫人說這藥雖然疼了些,但是傷口好的快,而且還不回留下疤痕的,月娘,你稍稍忍著點,若是疼的慌,你說一聲”清顏走進屋子的時候大胡子正在給月娘小腿上的傷口換藥。
“我這可不是騙你的,秦夫人來了,我說的不錯吧?這藥會讓傷口好的快些也不會留疤的吧?”他轉而問清顏。
清顏笑著走過去道:“是,月娘你別擔心,這傷口愈合了,結痂退掉養養就好了,不會留疤的。”
月娘淺淺機械的嗯了一聲,眼睛沒有看清顏沒有看大胡子,甚至來你自己身上的傷口都不看一眼,隻是直直的盯著窗外,似乎窗外有什麼什麼魔力的東西,讓她移不開眼。
自從醒過來她便一直失魂落魄的,同她說話她要麼不搭理,要麼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清顏已經習慣了。
見她大胡子照顧的這麼好,也沒有什麼大礙,她叮囑了大胡子幾句湯藥的事情後便離開。
剛走到門口,月娘卻喚住了她。
“可以同我說會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