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閨女阿蘿這一個來月可都帶著兒子住在娘家呢!”
“是,我前兩天還見著呢,不過見到人就躲。”
“那是,自己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死後又被曝屍,哪還有臉見人。”
“不提醒我還都忘了這茬子事。”
是啊,事不關己忘記的都很快,阿蘿男人剛死的那會兒街坊議論紛紛,這一個多月就忘記了。
街坊們忘記了,總有人不會忘記的。
“你們胡說,不是的!”四嬸還在拚命的解釋,“和我們無關的,和我家閨女無關。”
雖然大家沒有宣之於口,眾人也都知道,那幾個曝屍城門的人不是得罪了什麼池家,就是得罪了這葉掌櫃的,因為這秦公子和知府大人有交情,才會判了他們絞刑然後曝屍的。
官府爆出的罪行不僅僅是這次傷人,更是之前幾個人常幹一些謀財害命的勾當,當初被寧遠社趕出來,也是因為常幹混賬事。
雖然說這死了也不虧,但是畢竟是這阿蘿的男人,四嬸的女婿,那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沒想到是在這兒等著呢!
“把那個阿蘿也一並帶來!”程捕頭再次的命一個捕快過去。
這個捕快剛出門,便有一個捕快帶著兩個大夫匆忙的奔了進來。
“這邊!”一個捕快立即的引著其中一位老大夫朝清顏這邊過來。
大夫看了眼這周圍的人滿臉的震驚。
捕快去請他到這裏醫病已經很意外了,而且這裏還圍了這麼多的人,這披麻戴孝的,裏麵還有兩口棺材。
他渾身都覺得有些發冷,生平病人是見得多的,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醫病還是頭一回。
另一個大夫便被帶去看那位胳膊被秦封揚打動彈不得的年輕人。
老大夫低頭看到清顏衣裙上和手掌上的血,嘖嘖了兩聲,雖然傷口被絹帕包裹著,但是傷的應該不輕,這血都將絹帕給染紅了。
小九立即的挪了旁邊一張小茶幾過來,秦封揚這才小心的將清顏的手掌放在茶幾上。
老大夫慢慢的去解那絹布,也許是因為血已經凝固,扯開絹布的時候,帶動傷口,疼的輕叫疼。
“大夫,你輕點,她傷的太重了。”
大夫抬眼瞅了眼秦封揚,沒有搭理,繼續的解開絹布,看到手背上的傷,輕輕的翻看了一下,再次的扯動傷口,血又開始朝外流,清顏疼的再次流出淚來。
“大夫”
秦封揚還沒有開口勸輕一點,慢一點,小心一點,大夫就嗯了一聲:“我知道,我這是要看清傷口情況。”
“我這是剪刀刺傷,刺在手掌內鏈接中指和無名指兩根骨頭中間位置,幾乎刺穿,傷到了經脈”
大夫詫異的抬眼看清顏。
“你竟然知道的這般清楚,的確如此。”
這時小九已端來了清水和綢布。
老大夫立即的幫清顏處理傷口。
看著她疼痛咬著牙的模樣,秦封揚緊緊的握著她的另一隻手,而她也死死的攥著他在忍著痛,額頭上一層薄汗。
秦封揚在旁邊不住的提醒大夫要小心點輕點,大夫聽著都有些不耐煩了,但手上的動作卻還是依他所以輕柔小心。
處理到傷口,包紮的時候,捕快帶著一個雙十年紀的少婦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進來,少年雖然不是很高,但看著很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