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並不願意去相信，雖然心中很是氣惱他的態度，但理智方麵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疼護的妹妹，現在卻在他的麵前殺他的妻子，誰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她心中錯亂複雜，忽然間反而希望凶手真的就是秦婉，可有害怕凶手是她。
次日午後，秦封揚便去了蘊香樓，清顏和莫大娘在房間內聊著天。
清顏便將昨日的池陽春說的事情和莫大娘說了一遍，想看看莫大娘的反應，聽聽她對秦婉此人的看法和了解。
莫大娘沉默了片刻，歎息的道：“這秦小姐我沒有見過多少麵，隻是以前封揚常在我麵前念叨過，知道她脾氣不是很好，容易使小性子，我倒是也親眼見過兩次的。但小姑娘家誰不都是喜歡耍耍小脾氣。她人倒是不壞的，怎麼就”
她將目光看向清顏，臉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結痂了，過兩日便能夠褪去，再塗些膏藥應該不會留疤的，但是腰間的傷，換藥的時候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的心疼。
若真的是秦婉動手害清顏如此，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秦婉了。
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她遇到太多了，以前在宮裏的時候也都親眼看過，那些女人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爭寵，更多是為了子女和家族的利益所以才會出手狠辣無情。可秦小姐單單是因為感情就下如此狠手，那太可怕了。
她長籲短歎幾聲，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大娘，我其實心中很矛盾，也很害怕。如果真的是秦婉，封揚該怎麼辦？秦先生是對他有教養之恩的先生，而秦婉卻動手殺我”
莫大娘歎息的抓著清顏的手，安慰她說道：“秦先生我到是了解一些的，他是個明辨是非的人。”
“可秦婉是他唯一的女兒，再明辨是非再親情麵前也很難做到公私分明。”
“這”
清顏微微的垂著頭，反手拉著莫大娘的手掌，這一兩年日子好了，沒有做什麼粗活，手掌的老繭也褪去了一些，摸著舒服了許多。
“這世上就大娘你對我最好了，連封揚都遠遠比不上。”
莫大娘笑著責怪道：“說什麼胡話呢，封揚對你哪裏差了。他是我親手養大的孩子，別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這心思想法我是清楚的。他對你那時疼的要緊的，在他的心中沒人能比你重要了。”
“可他每次還是和我生氣。”她撒著嬌抱怨道。
“但哪次他都傷心的要死，別的不說，就上次你生氣搬進悅客樓那回，他把自己關進房中兩三天沒吃沒喝的，一聽你離開薑州城去塗縣，怕你真的離開了，嚇得立即出門去追，險些栽倒在門前，緊張的要命。”
“這是真的呀？”
“大娘還說這種話騙你？”
她事後聽秦封揚玩笑著對她說過這事，她隻當他是為了哄她開心，沒想到竟然真有此事。難怪那日在塗縣看到他時候精神那麼差。
她笑著拍了拍莫大娘的手道：“我知道他對我好，但是和莫大娘你比，還是莫大娘更疼顏兒。”她像個小女兒一樣對著自己的母親撒嬌討寵。
“你是大娘的女兒，大娘自然是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