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閉口不言,也不過是心照不宣,他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
池陽春看出他的疑惑和不解,麵容稍稍的緩和了下。
“柳東朔。”
聽到這個名字,清顏皺了皺眉頭,她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池陽春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名字,顯然就是指現在朝中在盤查要抓捕的人就是這個人。
她看向秦封揚。
秦封揚也是充滿迷茫。
黃小八喝酒的動作確是定住了,兩人紛紛將目光看向他。
黃小八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池陽春:“這是什麼人?”
池陽春道:“秦公子和秦夫人不認識,黃少爺應該是聽說過得。”
“我?”他哈的笑了一聲,“我聽說的人應該是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是,他的確就是十幾年前已經死了的柳東朔。”
“鬼啊?”黃小八猛然喝了一口酒,故作鎮定的道,“池公子這玩笑說的有點過頭了。”
“我自然不是在說笑。”
秦封揚開口問:“這柳東朔是何人?”
顯然此人不是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其中肯定還有很多的事情,黃小八雖然是暗衛,但畢竟十幾年前他剛出生或者隻是一個嬰孩,很多事情不見得就能夠知道。
現在朝廷要抓此人,而所用的也是逃犯,那十幾年前此人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按照抓捕的年齡來推測,十幾年前也不過是一個小童而已,那應該是他家中的長輩犯了事情。
“柳姓,秦公子還不明白嗎?”
秦封揚神情一震。
柳,那是自己母親的姓,是自己的母族。
的確十幾年前自己的母族被林夜等人的陷害滿門抄斬,最後隻活下來了柳若如一個人,難道還有他人?
池陽春這麼問及柳姓也就是明白的告訴他,他是六皇子的身份,他是知曉得。
這也算是一種坦白了吧?
“他身份是?”
“他是當年柳侯爺的侄兒。”那就是柳若如的堂兄弟。
“他這十幾年應該是隱姓埋名的,為何會讓朝廷知道身份了呢?還這般的抓捕。”
“這我並不知道,從朝廷的盤查和抓捕的情況並不難推斷出現在朝廷似乎並不知道此人的容貌,也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
畢竟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小童如今也是一個青年,容貌自然是無法辨認出來了。
沉默了須臾,秦封揚冷笑了下,問:“為何與我說這些?”
池陽春也收起了剛剛的認真,半開玩笑的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夠與你說呢?這不是你很關心的嗎?”
“你該知道我所問指的是什麼。”
是他池家是林夜的人,為何還告訴他柳東朔的消息。
“其實我告訴你這些,對我來說也並沒有影響,對嘛?而且送你一個人情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話說的這麼赤-裸裸,這可還真的有點不像是池陽春的做事風格。
清顏在一邊笑了笑,道:“池公子也說過自己是生意人,不做賠本的買賣,但是這樁生意,我可覺得池公子賠了不少。”
池陽春笑了起來。
“池某是不做賠本的生意,隻是有的生意收益時間短,有的生意收益時間長。”
“放長線?”
池陽春點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