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清顏好奇的問。
依照今天的形勢,估計要不了幾日滿城都在傳這何葉夢的劣跡,讓她名聲掃地,不對,她名聲早就掃地了。
就何葉夢的性子,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後麵肯定會打擊報複她,除非她那個爹能夠明事理,懂得息事寧人,而不是在強拉硬拽的去給自己女兒洗白。
否則,就不是洗白,而是越描越黑。
她低頭忽然想到了高源的事情,將他拉到後院裏,抬頭盯著他認真的問:“你不會去威脅恐嚇她了吧?”
秦封揚看她賊兮兮的模樣,笑著道:“這何葉夢是威脅恐嚇能夠鎮住的嗎?”
他走到旁邊的水缸邊,舀了一瓢水洗洗手,便走進後堂。
清顏立即的跟上去。
“那你為何說她不會為難我了?”
秦封揚在著邊坐下來,給自己和清顏分別倒了杯涼茶。
給她解釋道:“何長安又不是傻子,他現在最好的做法不是去給何葉夢辯白,遇到了娘子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鐵娘子,若是辯白,隻會讓事情越鬧越大,她們自己做了齷齪事,自然是不願意事情鬧大。”
“也不是來給咱們道歉,一來道歉是向所有人昭示這件事情就是何葉夢所為,二來是他們也放不下姿態不願意低下這個頭。”
“所以何長安最好的做法是置之不理。”
置之不理?
清顏沉思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就是要將這件事情當做似有似無來處理?
如此來,一他們不承認不否定,就會讓事情處在了模棱兩可之間,特別是他們這樣的門第,就會讓百姓最初的指責,慢慢的變成了猜測這其中可能有一些誤會。
因為沒誤會,何府這樣的高門大戶人家不可能置之不理。
有誤會,那就是廖嬸的誣陷,他們不去追究廖嬸責任,就可以顯示他們的胸懷。
這真的和前世的娛樂圈一樣的套路啊。
“若真如此,那何長安還真是聰明人了。”
“他能夠從一個街頭小混混混成今天的家業,也不全是靠當年的走私鹽,還是有頭腦和本事的。”
清顏心想若是真這樣更好,一來他們梁上燕不會再有麻煩,二來原本擔心何府會為難廖嬸的,至少也不會了。
“但願你別看錯了這個何長安。”
秦封揚笑笑不說話。
次日,鋪子裏風平浪靜,一切都慢慢的開始恢複正常。
午後清顏便去了廖嬸的家中。
廖芳似乎比兩日前看到的時候又疲憊消瘦了不少。
望聞問切了一番後,發現了廖芳的胃結石並不算太嚴重。隻是這個時代條件有限,若是想醫治,隻能夠靠吃藥。
她為廖嬸開了一個藥方。
“先按照這個藥方吃一個月,之後我會再過來給廖嫂子複診。”
廖嬸拿著藥方感恩戴德的道謝,並對幾日前誣陷的事再次的表示道歉。
那個小男孩此時跑到她身前,跪著便要給她磕頭。
清顏立即的上前扶他。
小男孩道:“恩人,你不計前嫌救了我娘,小子必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我可不需要你的報答,我和你外婆是交易。”她笑著道。
小男孩看著她,眼睛裏依舊是抹不開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