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揚在淩天的真氣滋養下,原本被移植的神髓似乎有重生的征兆,或許是因為沒有足夠滋養的資源,這種騷動還不是那麼明顯,當然淩天也看不出來。
“淩天兄弟,我想閉關一段時間,調息一下身體,關於魂球的事情或許幫不上什麼忙,我實在是過意不去。”陽揚打亂淩天的思緒。
“額”淩天撓了撓頭“應該的。”隨即說了一句。一旁的陽揚有些奇怪:“那我們....”
“不是答應過夜蝶明天回萬河的酒館麼?”淩天暫時不去想凝魂水晶的事,走在陽揚前麵說道。
陽揚閃過一抹苦笑:“我倒是忘了,這麼多天他守著我,夠辛苦了,總不能不辭而別。”其實在昏睡的那些日子,陽揚潛意識還是清醒的,隻是沒有辦法擺脫身體的虛弱。包括夜蝶在身邊不離不棄的照顧,他也隻能感動在心裏,心疼在心裏。此刻他想什麼沒有人會明白。
“陽兄,夜蝶姑娘對你一往情深,或許你的緣分已經到了吧?哈哈”淩天突然看著有些走神的陽揚哈哈大笑。
“你..”陽揚故作生氣要向前擊打淩天,可惜淩天雙腳微動向山下飄然而去,陽揚隻好無奈搖頭,深深感歎,這就是差距.
看到陽揚隨後跟來,淩天放慢速度,兩人很快並肩禦空,看著遠處的萬海,一路上都很沉默。準備到萬河酒館的時候,淩天眉間流光一閃,將陽揚帶進幽冥金宮,自己隨後開始控製幽冥金宮,也進入裏麵,悄悄潛入房間之內。
夜蝶在房間之外似乎已經睡去,這個時候也不過是傍晚,她原本想著,還有一天時間陽揚河淩天才會出現。這段時間的緊張在這時慢慢放鬆,疲憊不堪的她終於稍微安心閉上眼睛。
此時房門輕輕被推開一條裂縫,陽揚的笑臉有些愧疚的看著靠在門邊的睡去的夜蝶。輕輕伸出雙手扶起有謝滑落的袍領。夜蝶憔悴的臉色在有些昏暗的光線下微微抽動,嘴角卻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多傻的女人啊,要是自己一輩子都醒不來,她會一輩子守著自己嗎?這輩子遇上願意為自己付出這麼多女人,或許也值了吧?陽揚想著想著,忽然覺得當初在秘境為了救她差點死掉,那時候的選擇是那麼正確。在此時此刻,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在為他們寂靜,隻有一絲涼風撫過酒館的樓道,晃動著夜蝶的長發。
陽揚掃視一下四周,隨後輕輕在夜蝶身旁坐下,輕輕將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動作是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夜蝶醒來,打破這寧靜的氣氛。
樓下突然傳來萬河的腳步聲,陽揚急忙一道傳音下去,原本要上樓看看夜蝶的萬河,一隻腳懸掛半空停留,眼神像做賊一半穿過樓梯木欄,看見,陽揚的手勢,才悄悄退下去。
萬河酒館燈火微弱,大門早已關上,萬河趴在櫃台前靜靜閉目養神,外麵前來的客人都看了看門上的木牌(酒館打烊)之後都低聲嘟囔離去。
這是一個戰後最平靜的夜晚,似乎每個人都輕鬆睡去了。然而,淩天卻秘密告別了萬海等人之後便匆匆離開了總部。他已經等不及要知道凝魂水晶裏到底是不是顧惜的靈魂,雖然這一去不知道是福是禍,不過他並沒有猶豫。幾乎用盡全力趕往了晝夜拍賣行。
這個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天色無比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懸浮在穆王城外上空遙望,遠處燈光突然給他帶來一陣刺心的哀涼。他突然想起洛羽,心中有太多的愧疚。在黑暗中,淩天袍袖微動,整個人掠向域聖宮的方向。不到兩刻鍾變站在域聖宮的恢宏大門前。
“何人?”忽然在微弱光珠撒照下,一道黑影忽然從大門之上降落,一股武帝七重的力量散發無遺。來者是一位高大威猛的中年人。淩天沒有回答,冷風習習吹過,卻依舊打攪他對域聖宮大門的凝視,包括此時出現的男子。
“沉山,不得無理。”隨後一緊閉的大門後麵傳來沉木雄厚的聲音。淩天恍然回神,對著大門露出淡淡的笑意。
“恭喜沉宮主恢複神速。”從沉木說話的聲音聽來,大戰中所受的傷已經全部痊愈,這是一種敏銳的直覺。淩天一開口,前麵的沉山有些尷尬笑了笑:“原來是淩盟主,在下無理,還請見諒。”
“前輩言重了。”淩天說話之時,大門已經緩緩打開。沉木一臉抖擻的出現在麵前。淩天更加確信,他已經無大礙,就連實力,淩天也無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