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襲風(2 / 3)

白長風看了無相一眼“要不要弄醒他?”麵對著比他大了半百的老前輩沒有一句敬語,可見白長風那骨子裏的狂傲。

無相當然不會計較,隻是淡淡道“算了吧,施主若想醒來,便早已醒來,若是不想醒來,便永遠也不會醒來,我們把她叫醒,有何意義呢。”

白長風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和尚就是囉嗦,哪來的那麼多大道理,若不叫醒他,叫我來幹什麼?”說罷,甩袖欲走。

“施主的內傷可好了?”無相沒來由的一句話,鎮住了腳剛要邁出門檻的白長風。“你知道我受傷了?”

無相淡淡一笑,“君倚樓的功力老衲有幸見識過一次,深不可測的內力不是正常武者可以承受的。施主雖然武藝超群,江湖人稱狂儒,名列十大高手之首,但是在君倚樓麵前,也是不夠格的。”

無相雖然嘴角含笑,所說的話卻是尖銳刻薄。

白長風怒極反笑,“他君倚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倆年紀相當,憑什麼他擔得‘經綸百世君倚樓’的名號,而我隻是個勞什子的當世十大高手?”白長風的雙眼突然變得赤紅,墨紫色的頭發隨之顫動,一股淩厲的狂傲之氣爆發而出,門框應聲而裂,“我要參賽,我要和君倚樓比武!我倒要看看,誰才更強!”

無相無言,臉上始終雲淡風輕看透世間萬物的笑容卻不見了。

整個晚上都在增搭擂台,叮叮當當的噪音導致慕纖桐在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了才沉沉睡去,睡了沒多久,就被大會開場的巨大戰鼓聲震醒。

本想偷懶再睡一會,剛一閉上眼睛,一把黑色長刀突然間釘在了枕邊的木質床板裏。長刀沒入床板發出“鏘~”的好聽的金屬聲響。在慕纖桐耳朵裏,卻是炸雷。慕纖桐整個人就如同一隻炸毛的波斯貓一樣“嗷!”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順手從床邊木桌上抄起一盞鎏金燭台砸向站在床邊一臉玩味笑意看著自己的希絕。

希絕伸手一擋,手掌順勢握住慕纖桐手腕,反手下壓,那盞名貴的鎏金燭台就到了他的手裏。“這麼名貴的燭台,摔壞了,賠得起麼。”

“你什麼意思?我睡個覺也惹到你了麼,你怎麼那麼討厭啊!”慕纖桐指著希絕,瞪眼罵道。

希絕卻恍若未聞,道:“昨天被你調戲的葉公子,抽到今天第一場。你不想去看看麼。”說話時嘴角的笑意讓慕纖桐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全都打到了棉花上,試想一下,誰會跟一個不會還嘴的人吵架,那不是顯得自己特別愚蠢。

慕纖桐輕輕扶額,葉然的比武她還真想見識一下。暗暗思忖,難道希絕來的目的就是通知我這個的?還有,他說被我調戲的葉公子?昨天他也在場?

正想問個究竟,床邊空空蕩蕩,哪裏還有希絕的影子。隻剩下插在枕邊的黑色長刀。

慕纖桐呆呆的看著長刀,落在這裏了麼,看他平時對這把刀愛不釋手的模樣,算了,還是給他帶過去吧。

今天的慕纖桐沒有穿昨日那件緊身衣,而是換上了一套白色太極服,是自己畫了圖紙拜托媚娘給做的,這種衣服寬鬆柔軟,穿上十分舒適。披肩的長發綰成了一條垂到後心的馬尾辮。又拖小二找了一匹上好的白金綢,小二知道慕纖桐與媚娘關係甚好,對於慕纖桐的要求,自然是盡力而為之,不肖一盞茶的功夫,一匹極品白金綢就送到了慕纖桐麵前。白金綢質地柔軟,卻堅韌無比,又絕對順滑。是製造貼身護體軟甲的絕佳材料。

算了下時間,距離葉然比武開始還有大約三炷香的時間,慕纖桐把黑色長刀拔起來,卻發現這把刀重的出奇,約有二十公斤重,慕纖桐隻能用抱的把刀抱到木桌上。

慕纖桐曾經觀察過,希絕習慣雙手抱刀,又因為刀無鞘,導致衣服有許多細小的裂口。所以,慕纖桐要來堅韌無比的白金綢打算給這把黑色長刀做一件刀套。慕纖桐把白金綢裁剪得體後,從刀尖開始一道一道纏繞在刀身直到刀柄。這把刀刀身極細,慕纖桐用白金綢纏了大約六圈,握在手裏才有趁手的感覺,用金絲線仔細的收口,這樣,即使抽出刀來,下次還可以在收回刀套裏。反複把玩了幾次,又覺刀套比較單調,於是摘下耳朵上唯一一個瑪瑙耳環,仔仔細細的秀在了刀柄下一指寬處。這樣,配著淡金色的白金綢,紅色瑪瑙顯得更加閃亮。

慕纖桐雖然嬌生慣養,但是這一手針線活倒是出神入化,欣賞著被包的完美無缺的長刀,慕纖桐自言自語道:“你那麼討厭還對你這麼好,我都被自己感動了。”

自戀了好一會,算著比武時間要到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抱起刀趕往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