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就送您去墨州!啊,不行,還是再等幾天吧,您看我這老糊塗了,姑娘身子骨剛好,怎麼能讓姑娘這就動身呢。”老婦人歉意的向慕纖桐解釋著,那眸中閃爍的是慈母一般的溫柔光澤。
慕纖桐笑著搖了搖頭“大娘,我也有要事再身,我身體已無大礙,現在即可動身前往墨州。”
老婦人再三勸阻,慕纖桐都一一回絕,執意要動身前往墨州。
拗不過慕纖桐,老婦人又烙了幾張餅當做幹糧,又遞給慕纖桐一兩銀子,才趕著馬車吧慕纖桐送到了墨州。
到了墨州已是傍晚,老少兩人依依分別,慕纖桐轉頭望著城牆上燙金的兩個大字,墨州。
墨州不是一般的大,用現在的衡量標準,它的大小,比整個故宮都大了那麼一圈,可以算是南部最大的城池了。
隻是,進城之後,慕纖桐才覺察出一絲詭異。此時是掌燈的時候,按理說現在剛剛入夏,正是人們最活躍的時候,可此時的街道上竟然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
街邊的燈籠到是有的是,風吹過來,燈籠隨風搖曳,伴隨風過來的,還有不知從哪個方向吹來的白色紙錢。
這太怪異了,莫大的一座城池,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空中還飄著紙錢,難道說這裏不是墨州,而是一到了夜晚就會變成鬼蜮的鬼城?
想到這裏,慕纖桐頓時感到頭皮發麻,自己狹長的影子在燈籠映射下變得張牙舞爪。慕纖桐站在街道中央,小心的打量四周,風越來越大,空中也飄起來一絲絲的腥甜味道,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怕是又要下雨了。
慕纖桐害怕的不行,低頭死命盯著自己的影子,無助,單薄。
雨點打了下來,風更盛了,燈籠的搖曳更加誇張,影子越來越狹長。突然,慕纖桐發現了什麼,顫抖的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在一旁另一個孤零零的影子,自言自語,狀若癲狂,幾乎要哭出來地問:“這個影子是誰的啊?”
她仔細一看那影子,正趕上那影子抬起手來,那手在抬起來的時候,變得十分狹長,幾乎比他的腿還要長,這種恐懼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出來,慕纖桐就覺得頭皮發麻,不受控製地大叫了一聲:“有鬼!”
這種恐懼不亞於自己在森林中初遇海神時的感覺,她無法停止尖叫,直到,一直手搭在了她的右肩上。慕纖桐瞬間失聲,嘴大張著,心跳的仿佛要飛出來,雙目惶恐卻不敢回頭張望,隻能死死盯著地上那個影子。
“你有病吧?大半夜不回家睡覺,在街上大叫什麼有鬼?鬼在哪呢?嚇我一跳!”
“啊?”
慕纖桐瞬間石化,極度恐懼馬上變成極度憤怒,咬碎了銀牙回頭怒視,“敢嚇老娘,老娘撓...”
太帥了~
看見對方的麵容,慕纖桐瞬間沒電,從極度的憤怒有轉為極度的嬌羞。“人家,人家隻是怕黑~”說著還單腳為軸,另一隻腳在地上畫圓,惡心的表現連自己都要吐了,沒辦法,這家夥,帥的妖孽啊。
慕纖桐心驚,他真的像個妖孽,好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美麗,所以就美得更加強烈,更加囂張,他在雨中就那麼看著她,嘴角還帶著邪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劍眉,朗目,皓齒,發髻高綰,兩束發絲垂下兩鬢搭在肩上,額頭處有一塊水滴大小的朱砂,一身黑色的緊身袍。搭在他肩上的手裏,倒提著一把七尺長刀,難怪影子裏的手臂看起來比腿還長。
“看你裝束不像是本地人,你是從何處來?叫什麼名字?”男子嘴角邪笑,玩味的看著慕纖桐。
慕纖桐被這種眼神看的懊惱,心中的火也暴露出來,大小姐脾性暴露無遺,“老娘叫慕纖桐,在這裏迷路了,你算什麼東西,半夜在街上嚇老娘,你叫什麼名字,老娘明天就去官府告你侵犯良家婦女!”
男子被慕纖桐罵了一通,不但沒有發怒,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道,“夜不歸家還敢說自己是良家婦女?記住了,我叫希絕,希望的希,絕情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