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八和諶九把死屍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個透徹,但在那具屍體上兩個人都沒有找到致命傷。
“這就奇怪了,沒有傷口啊,那這個人怎麼死的。”諶九拔出短刀在手邊的樹上刮了幾下,扭頭望向言八,“你有沒有發現?”
“從死相上分析,這個人應該是死於窒息。”言八皺了皺眉,“但是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
“不過總的來講這個人死的肯定邪性。”諶九在他的背包裏摸出了一個長匣,打開之後是極長的一根鋼釘,諶九拿出鋼釘掂量了幾下之後就把長釘紮進了死屍的喉嚨,“而我最討厭神鬼妖魔。”
完成這套動作之後,諶九讓開了位置,換成言八上來拿著考古探鏟用的鋼管一下一下的把鋼釘給砸進土裏,屍體的脖子被死死的釘在地上。
“言八諶九幹這個很熟練啊。”李獒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也是行家裏手。”
“熟能生巧嘛,和你們李家相比起來和我們王家打交道的還是死人多。”王邈伸手把額頭上墨鏡拉回鼻梁,語氣輕鬆道:“這其實也是一種保護措施,這個地方這麼邪性萬一死屍突然屍變怎麼辦,釘在地上好歹還能爭取出拔槍的時間。”
“這個死人有點價值。”李獒點頭道,“我還以為是你尿不盡,沒想到居然是拖了這麼個東西回來。”
“當年我也是頂風尿十丈,怎麼能尿不盡?”王邈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嘴張的能塞下個雞蛋去。
“如果言八諶九說的是對的,那麼在我們來之前應該還有一批人或者很多批人已經到達這裏了,如果那些人有準備的話後麵的事就很棘手了。”李獒拿出地圖低頭仔細和四周山勢對比,“這樣的話我們的速度要加快了。”
“嗯,是啊。”王邈表示讚同。
就在幾個人說話的功夫裏,一縷白霧悄悄在樹林裏升起,眼尖的言八最先發現了這個異常,可當他剛要提醒的時候一大團濃霧飛速的在樹林深處噴薄而出,一瞬間就淹沒了這一行五人。
“****!”諶九一手捂住鼻子,睜大了雙眼尋找王邈的蹤跡,王家未來繼承人的生命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
“保護少爺。”這一團濃霧出現的太突然一向嚴謹的言八也有些措手不及,隻能在迷霧中呼喊諶九。
“咯咯咯”
白霧中響起了仿佛是女人笑聲的聲音,聽在白霧裏眾人的耳朵裏格外滲人,深山老林裏怎麼會有女人?
李獒聽見這種怪音之後腦袋一陣眩暈,在他的腦袋裏突然就有了很多的景象,有岩壁有石雕還有橫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們,這些畫麵就像是過電影一般,一幀一幀的慢鏡頭還原著血腥和暴力,最後的景象是在一個方盒之上盤著一條幽幽吐信的漆黑的蛇。
“少當家!”王西安接住了後仰的李獒,看著痛苦猙獰的李獒,王西安毫無辦法隻能緊緊的把他圈在懷裏以免出現意外。
“言八,諶九。”王邈蹲在樹上往下大喊,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用布條堵了起來。
王邈這個人的體格屬於偏瘦類型,王家人剛猛的套路不是很適合王邈,所以王連壽老爺子給王邈定了以身法為主的訓練科目,在十一二歲的時候王邈就能憑著一根木棍在鬥裏輾轉騰挪了。
人的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是最快的,所以當濃霧起來的時候王邈幾乎是迷霧翻騰而來的同時翻到了樹上。
濃霧之中的地麵就不怎麼了安全了,在這種情況下你永遠不知道你的背後會有什麼東西。
“咯咯咯!”
類似女人笑的聲音突然淒厲了起來,然後一聲兩聲三聲,越來越多的這樣的聲音突兀的在寂靜的山穀此起彼伏的響起,王西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多年刀尖舔血的經驗在向他瘋狂的預警,周邊都是這樣的聲響,王西安護住李獒待在原地,警惕的望向四周,在這種濃霧之下無論走動還是待在原地都是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