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的開頭若是說起來可就長了,長到什麼時候呢,嘿嘿,二十年前。
那時候咱們這故事的主角兒李獒還沒出生,開頭是他父親輩的故事,李獒他父親叫李抗美,他有兩個拜把子兄弟,一個姓賈一個姓巴,三人當中這姓賈叫賈文的年齡最大是老大,姓巴的叫巴釗是老二,李源潮他父親李抗美那時候才二十七八的年紀自然就是老三。
這一個頭磕地上三個人那就有了金蘭之義,發誓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如同親兄弟一樣,可誰曾想這三兄弟最後竟是反目成仇,這是後話咱先按下不表。
說當時這三兄弟兒都是老北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商兩盜配合的極其出彩,李抗美就是那“盜”他盜的卻也不是活人之物,他盜的是死人的,李抗美就是百姓嘴裏邊兒的“倒爺”,按理講有那麼兩個哥哥護著又有這麼門手藝李抗美生活水平應該是相當之高,可是不然,李抗美生活的是異常的窮困潦倒,原因無他隻因為李抗美他有一個惡習,他好賭。
諸位,老話說的好,久賭無勝家。就算你有萬貫家財也得搭進去,輸了你就想贏回來,贏回來了你就想賺的更大,這是人天賦的劣根性,李抗美就陷進這坑了,賭到最後這些年掙得錢是一個子兒都不剩。
打那時起北京城李抗美李三爺就算完了,不過幾個月他手底下的小夥計兒和盤口散的散被吞的被吞,所謂棒打落水狗樹倒猢猻散約摸就是這意思,沒辦法,李三爺就隻得靠舉債度日借錢為生,借錢借的最多的就是他那倆哥哥,賈文和巴釗。
天底下最傷人的事兒就是借錢,借錢還不上或者說是借錢不給,都傷感情,有句俏皮話兒不就說談錢傷感情麼。
若是一年半載的借兩三回錢還好說,如果是隔三差五的就來借錢這換誰也不高興,時間一長這賈大爺和巴二爺就和他們這三弟李抗美斷了聯係,說到這您可能要說了,他李抗美不是盜墓賊麼,找個鬥一掀不就填上那些個帳了麼,您可千萬別這麼想,要知道鬥和鬥也是有差距的,且不說鬥的價值如何是否好找,隻說李抗美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他不再是李三爺手底下自然是沒人,隻有孤身一人李抗美也不敢輕舉妄動,年代越遠的大墓價值越高是不假可與高價值成正比的是它的風險值,一個人下鬥若是遇見些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跑都來不及。
這麼一來李抗美窮了也有兩三年,平常裏也打打零工還債吃飯,突然有一天他家裏來了個人,不是別人,是他拜把子的二哥巴釗。
巴釗巴二爺是出了名的笑麵虎,喜歡算計而且膽小,他這次來呢是催債來了,老借錢老不還時間一長巴二爺沉不住氣了,心想著年關前不論如何都得讓老三還錢,這巴二爺進了裏屋坐定了,笑嗬嗬的問:“老三,兄弟,可老些日子沒見你了啊,在那發財啊?”
“發什麼財的,窮的都吃不上飯嘍”李抗美也是個通透人,怎麼能不明白巴釗此刻的心思,隻是求人在前雖說是不高興也得襯著,李抗美給巴釗倒上水後就直歎氣,“二哥,你什麼來意兄弟我清楚,我隻問二哥一句你信不信兄弟我?”
“誒,什麼話,你我二人義結金蘭,一個頭磕地上那就跟親兄弟一般無二,不信誰也不能不信你”巴二爺喝口水,湊近李抗美,一張肥胖大臉上笑意深刻,“兄弟你是有什麼主意了?”
“給兄弟我七八個人,家夥什備全,莫說欠的賬就是帶上利息我翻一番還給二哥。”李抗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猛一咬牙,雙目圓睜望向巴釗巴二爺,“二哥你是幹還是不幹?”
巴二爺一聽,手掌一拍桌麵,幹了。
那麼李抗美去幹什麼呢,您猜的沒錯,他是去倒鬥,至於倒什麼人的鬥那就不知道了,因為這個鬥不是他發現的而是他師父醉酒之後跟他說的,是誰的墓他師父怎麼都不肯說,他師父隻是模模糊糊的透露了這個鬥的年齡大概是在春秋年代,在曆史上死後不留名的草頭天子富商大賈那多了去了李抗美這個人也沒多少文化也猜不出來,當時他還富裕著而且政府又管製的嚴也沒怎麼打那鬥的主意,時間那麼一長他就給忘了,巴二爺這麼一逼,他想起這事來了,而巴二爺雖然不知道李抗美倒誰的墓但知曉他這三弟的本事,他三弟出手那這事十有八九就成了,原因無它,就因為他三弟曾經是。
兩人約好三天之後動身,李抗美送走巴釗,天已經黑了,李抗美走到供案前邊給關二爺上了三炷香後轉身進屋,一夜無話。
三天之後,天光微亮之時巴二爺帶了人馬來,李抗美拿過包裹來一看,洛陽鏟、手電筒、黑火藥這一類盜墓工具應有盡有而在那些東西下麵還壓著兩把美國造的勃朗寧小槍和幾瓶燒酒,李抗美也不客氣拿起其中一個包裹就走,去哪兒,去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