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不需要這麼急,聽我說完不遲……”宋千秋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王姓小哥,再又轉開視線去看司馬皓月,不溫不火道:“華南書畫名家王太陸,你或多或少聽說過,的確是以書法作品一鳴驚人再則平步青雲。
如今華南地區,經商的,搞古玩的,或者是教育界的,沒人不認識這位老爺子,如果你以為他隻是個舞文弄墨的老東西,那你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換句話說,你老子司馬空,見著王太陸老爺子,也要低下頭叫聲‘前輩’!”
司馬皓月短暫沉默,眉頭一挑怪異的看了眼麵前站著的王姓小哥,長相一般,說不起眼也不為過,年紀大概是接近三十或者已經上了三十,皮膚是典型的淡黃色,不過說話談吐方式和麵對自己這麼多人手上門挑刺還絲毫不懼的雲淡風輕模樣,倒還確實顯得有那麼幾分氣質內斂的出眾範兒。
“你和王太……老師傅什麼關係?”司馬皓月終究還是有了點避諱。
“如你所猜的那種關係。”王姓小哥嗬嗬笑了笑,頓時讓司馬皓月臉色更加陰沉下去。
司馬皓月態度稍微沒那麼強硬的原因不外乎其他,經常在家裏被那個喜好中國詩詞歌賦古玩鑒賞的老爸影響,耳濡目染之下還是看到了一些相關的書畫作品,也聽過一些老爸司馬空常年掛在嘴邊稱讚尊崇的老一輩大人物。
所以經過宋千秋那麼一說,司馬皓月難免心裏有些打鼓,來這裏的目的本來很簡單,純粹就隻是要讓華東生出糗。
至於方旭,想到這裏司馬皓月不經意的瞪了一眼那一臉人畜無害的家夥,本來之前就有過節,無奈事後忙其他的也沒功夫記恨多久,但是眼下既然和華東生站在一邊了,那就不怪自己心狠手辣。
“既然如此,我老爸的確挺尊重王老爺子的,那我就不在這裏多叨擾王老板了,不過這兩個人我必須要帶出去,相信他們跟王老板你沒有多大關係。改天有時間我再來拜訪,家裏有些個書法藏品,或許還能拿出來讓王老板過過目。”司馬皓月笑得牽強。
王老板無奈歎了口氣,回頭望了眼方旭,對方正是一臉微笑,對視自己的眼神分明就寫著信任這兩個字。
“小帥哥,現在這個社會可沒有什麼多事之秋,我這裏是清雅之地,更談不上古時候那些兵戎相見。
話說回來,你找我要人,這無可厚非,但既然他們兩位此刻正在我的地盤,來者是客,那我就有義務保護他們安全,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權當你們都是來文墨閣做客的,今天隻談書畫,不說仇怨,所有的事等吃過晚飯後,你們出去說不遲!”
最後一句話聲音提高好幾度,足夠彰顯王姓小哥話裏藏刀之意,話外音很明顯,這就是他的地盤。
看著軟硬不吃的王姓小哥司馬皓月心裏也是有些憋屈,他一向就是橫行霸道慣了,家裏老爸雖然是個喜好文詞的生意人,但是說到底那超級殷實的家產可是實打實完全不是靠吹噓來的。
加上自己老媽一直過分溺愛自己這個獨子,以至於司馬皓月從小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這個說法一點也不為過,與許多自學成才的人不同,他的才成就在了另一個方麵,是許多家境一般甚至小康水準都沒有的普通百姓家的小子羨慕不來的,那就是“跋扈”。
即使對自己來說,已經給足麵前王姓小哥麵子,但是說到底他畢竟是不認識這個人的,而且話還是從宋千秋嘴裏說出來的,司馬皓月哪裏會僅僅就寥寥幾句話臨陣退縮改變主意?
一聲冷笑,司馬皓月目光聚焦在某人身上,欲言又止,卻變成了嘲笑,包含玩弄意味。
方旭的臉終於冷了下來,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將華東生遮擋住,“司馬少爺,柳小姐和他大伯此刻正在春風醉雨樓,這個地方我們來之前也告訴過他們,你確定要將柳伯伯的話當做耳旁風?”
司馬皓月冷哼道:“山高皇帝遠,別說他不在,就算是在,今天這個麵子我也不打算繼續給了,我要的女人幾時沒有到手過?
更何況……嗬嗬,青青雖然刁蠻任性看不上我,但是我追求她的原因之一也是經過我老媽反複推敲過的。你覺得我敢不敢和柳家撕破臉皮?
之前在玉珍拍賣行,我看柳國見識長輩,就沒有跟他一般見識,不過這老東西倚老賣老,讓我很是不爽,大不了今天就跟他攤牌了,我也不怕兩家人關係鬧僵,到時候天塌下來有司馬家撐著,也砸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