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旭自己理解的,難免又是一個駭人聽聞的事件。
現在的情況就是,方旭及時醒悟,卻又麵臨不甘舍棄這東西的糾結心思。
此刻是絕不敢再用自己的手去觸摸那鐵球。街邊小賣部近在咫尺,方旭著急趕過去買了副皮手套。
之後帶上鐵球趕去了學校。
如果說方旭真有一個傳道受業解惑的恩師,那麼也隻有在大學裏任教的陳教授了。
現在是飯點,方旭也沒管那許多,直接就去陳教授辦公室。
急促的敲門聲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誰啊?”
方旭忙道:“陳老師,是我,方旭!”
暫無應答。開門後陳教授戴著副眼鏡看了眼方旭,忙將他叫進去。
陳教授這是獨立辦公室,幾十年不變,他在學校的資曆算是最老的那種,所以辦公室裏麵的擺放設施都是教授一人專屬,很多都是他陸續整理出來的。
也算對得起他曆史學教授的稱號,辦公室看上去總是擺放著各種山水字畫,以及古玩模型。
進門後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茶香,很是濃鬱的芬芳讓方旭精神也放鬆了許多。
但接下去方旭說的話,卻讓包括自己在內的一老一少都失了原本麵色。
“什麼?控製人心的鐵球?!”陳教授才剛落座,就又陡然起身,看了看房門處,確定緊閉後,這才繼續說道:“拿出來我看看。”
方旭稍又忐忑,一雙皮手套分成兩隻,給了教授左手那隻,然後自己戴著右手的從褲子口袋將那圓圓重重的鐵蛋子拿了出來。
銀光亮眼,上麵黑色的紋路就像是一條詭譎流淌著的黯淡河流。
“老師,一定不能用皮膚觸摸,我剛挨過教訓... ...”方旭緊張說道。
說實話方旭現在的心情算是糟糕到了極點,充斥著惆悵費解以及焦慮不安。
甚至還有些躁動,渴望得到答案。
老教授配合的戴起了手套,卷了卷袖子,接過方旭手中的鐵球。
“分量不輕,但這東西我看著不像是古物。”陳教授說出了第一眼看法。
方旭點頭道:“但也不會是現代工藝吧?”
陳教授沒立刻回答,拿著端看了良久,眉頭都快擰在了一起。
陳教授視線從鐵球上挪開,望著方旭問道:“你從哪裏找到的?”
“我老板娘的店裏。就是那個珍品閣。”方旭回道。
“那她知道這麼個東西嗎?”陳教授顯然是指的孫思琪,在他眼中這麼一個模樣古怪的鐵蛋子,可跟古玩店搭不上邊兒。
方旭搖搖頭苦笑道:“應該是不知道,我也就沒問。不然按照孫姐的性子,估計一時半會很難消停。”
陳教授慢聲道:“你確定你剛說的,不假?”
方旭篤定不假,畢竟親身經曆才脫險。
而陳教授雖然沒質疑方旭什麼,但終究一眼無法確定,方旭更是板著臉預警過,這東西千萬不能用自己的皮膚觸及。
於是陳教授當即也給了方旭一個說法:“現在越少人知道越好,說不定是某個未知區域流傳下來的鬼斧神工,要知道咱們這行業雖然不講什麼鬼怪傳聞的無稽之談,但確實存在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早年我也遇到過類似無法得以解說的情況。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找幾個老專家一起研究研究,這兩天我會查閱一些資料,看看有沒有和這東西相關的信息。”
方旭陷入糾結,“您也不能短時間確定麼?”
陳教授搖頭道:“確實沒辦法妄下定論。”
方旭歎道:“不知道這兩天是怎麼了,淨遇上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去個店裏也能撞邪。”
“好了好了,看開些。方旭啊,那你就先回去吧,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剛剛你說的如果不假,估計這玩意還得送去醫院檢測一下是否含有什麼麻醉神經的化學成分。”
方旭若有所思,如果真就是個注入藥物的違規產品,但是之前親眼目睹的吸收寶光的畫麵,卻又並不是白日做夢。
但時光手表的事情方旭一直沒告訴別人,連自己爸媽都是保密十分,所以對陳教授也就有所隱瞞。
隻想著老教授能看出些什麼端倪後對症下藥,現在看來隻能暫時等待結果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方旭知道這個道理。
回去前又再三提醒過老教授千萬注意研究方法,不管是哪個世紀的鬼斧神工還是現代社會不法分子的圖謀不軌,都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