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並沒有解除,雖然車主的靈魂臨時沒有潰散,可他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差,血仍不斷外湧,頭部也收到了重創。
“喂……醒醒,聽得到我說話不?”
天睿試著用“問魂術”跟車主的靈魂溝通,他還在糾結這具身體的問題。
“聽到聽不到?吭個聲啊?!”
天睿一遍遍詢問。
“你是誰……?”
“陰謀……一定是他們……”
“陰謀……”
車主靈魂有了回應。
“我是誰?我剛才救了你啊!喂,別睡,你先別管我是誰,你叫什麼名字?”天睿急促地問道,生怕這家夥又昏過去。
“我叫天睿……是東城天家……救我……”車主靈魂微弱說著。
“啊!你怎麼會叫天睿!你怎麼能叫天睿!”
“喂!先別睡……回答我,為什麼叫天睿?!”
“說啊!急死老子了!”
任憑天睿怎麼呼喊,車主靈魂不再回應。
天睿現在徹底蒙圈了,這車主跟他長得像也就罷了,好歹脖子上的痣位置不同,可為什麼連名字都相同?在原先的世界,天姓非常少,難道現在的這個世界滿大街都是姓天的?
“這不科學啊!”
天睿被一個疑問接一個疑問搞得暈頭轉向。
“別抵觸,放鬆……對,放鬆,我也行能幫你,但我得先知道你的事情……”
天睿試圖讓車主的靈魂不對自己懷有敵意,這樣的話他也許有辦法讀取車主的記憶。
“好……救我……”
車主的靈魂居然再次有了回應。
“啊!真累……”
連驚帶嚇,再加上剛才使用“安魂術”、“問魂術”的魂力消耗,天睿感到十分疲憊,虛脫地睡了過去。
“睿兒,醒醒啊,睜眼看看媽媽……”
“睿兒……告訴我是誰害了你?”
“天老,勸勸你夫人吧,我們盡力了,情況你也清楚……”
“嗯?這是哪?ICU?”天睿被聲音吵醒,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ICU病床上,渾身還插滿了各種管子。
消毒水的味道是那麼親切,天睿可是學臨床醫學的,對這味道再熟悉不過。
“怎麼還不能動?”天睿疑惑。
天睿覺得應該已經能控製這具身體了,可不知是傷勢太重還是之前魂力消耗過大的原因,他感到這具身體仍不聽使喚。
“我知道……我知道……可也許會有奇跡出現對吧?隻要還有一線希望……”
一位中年男人焦急地說著,看樣子像是車主的父親,而邊上那位抽泣的中年婦女就應該是車主的母親吧。
“天老,最好的結果就是植物人,真沒有辦法了。”醫生說道。
“想想辦法……說不定還有希望……”車主父親不肯死心。
“天老,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懂醫術,你自己最清楚天睿還有沒有希望,我那邊還有台手術……”
醫生有些不耐煩,這種情況他見得太多,哪個父母肯放棄救治自己的兒女?可事實就這麼殘酷,黃泉路上無老少。
醫生禮貌性地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天睿看著車主父母失魂落魄的樣子,心塞地難受。
“老頭子,你想想辦法啊,那丹經上沒藥可治?你想想啊,雖然丹經沒了,可你總記得吧?”
“別吵了!那上麵沒有,就是有那丹方我也煉製不出來,我就不想救兒子?!”
“我的睿兒啊……都怪我……”
車主母親懊惱地敲打著自己腦袋,她後悔沒把兒子的話當回事。前幾天兒子曾跟她說過,有人跟蹤他,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兒子疑神疑鬼。
“就知道哭,有用麼?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老兩口爭吵著,發泄著內心的悲憤與壓抑,也許不久他們就不得不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殘酷現實。
“……啊……”
天睿用盡力氣張了下口,擠出一句,他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