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修佛修佛,可是哪家門派出過真佛?
都說來世,可是此世中人誰能證明自己上一世?
普通信眾深信不疑,可是佛門弟子本身見得真仙,都得懷疑自己的道路了,他們是深切知道自己前輩,可沒一個破碎虛空成佛的。
哪怕是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最終也是止於死關。
信徒改信,佛門弟子都見疑改供奉玄天,到此時,卻真是佛教以及相關勢力的存亡之秋了。
“了空禪主認為我們該如何應對時變?”禪宗道信大師略微斟酌,與了空禪主問道。
“如何應對?”了空搖了搖頭:“煌煌大勢,豈可逆流而為,做螳臂當車之行徑,了空閉口多年,隻為成就正果。”
“今日之後,便去向那位真仙請教佛道真妙,那日聽他宣講《玄天飛升經》,口中述說諸道修行真義,他顯然對於各道諸般境界已經是俯瞰,不愧是有道真仙。”
“來日選仙渡人大會,貧僧也當去一試。”
華嚴宗帝心大師雙手合十,微微頷首:“若能得佛果真如,去見一見那位真仙又如何?隻是你淨念禪宗,我華嚴宗的未來又當如何?”
“你我雖是個人,但是又非是個人。”
“一人之決,決的是宗門萬千弟子門人和信眾未來的命運,理應慎重。”
其他幾位聖僧連連點頭,他們身為佛教各大宗派之主,一言一行,實非是個人之事。
“帝心你著相了,我法號了空,可是四大皆空,卻是難以了空啊!”了空大師自嘲笑道:“不過這卻也是個機會。”
“玄天上帝的大道,也須人來傳揚廣大。”
“上帝是普度眾生億萬的太陽,可是離眾生太過遙遠,不可能細化照料一切眾生,卻也須真仙那等傳道者,真仙也僅僅是傳道,此方天地依舊是須建立教會,需要傳播上帝光輝的明燈。”
“我淨念禪宗各弟子門人,皆可充當上帝的明燈。”
“了空一去,他們的未來是有出路的,隻待了卻他們的出路,這世間一切因果皆與我無涉,了卻了心中一切掛礙,我隻將一心向佛去。”
了空一眼,四大聖僧齊齊思索。
“且先去見見那位真仙再言!”天台宗智慧大師,略微思索,出口言道。
“哈哈哈!你還是放不下啊!”了空大笑起來,再不言其他,隻將身子站起:“了空這便去了,你們是否同去?”
其他幾位聖僧,能做到一宗之主之上,佛法武功自是高明,智慧卻也不差,否則如何能夠領袖群倫,了空所言,句句在理,既了自身,又了宗門,如何不去。
便是佛陀,也不過是玄天上帝之下的成就者,他們這些信佛、求佛者,改換玄天上帝的門庭,卻是毫無心理障礙。
洛陽城西外郭,在楊廣還在洛陽時期,依靠天然環境設置了方圓數百裏的西苑,禁止任何尋常人進入其中,隻為皇家宮苑,有著遊玩、狩獵等功用。
而今民怨四起,天下大亂,整個北方關隴貴族又是虎視眈眈,已經非是善地。
洛陽所在之地,北臨竇建德、東臨瓦崗寨、西有李閥、南有江淮軍,整一個四戰之地,太平之時,可以為都,天下一臨亂世,簡直是坐死之地。
楊廣早年也帶軍滅陳,北擊突厥,大破吐穀渾,軍事戰略卻是不差,深明此理,便不顧朝臣反對,南遷江都,而今早已經順運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