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傅君婥感到圓球有著一股力量似乎是要將圓球拉回原位,她急忙提住圓球不讓它歸位,王離看著笑道:“你想叫它一直飛往更高嗎?”
“讓它回歸原位,上升的力量自然漸漸消耗殆盡,飛毯就可懸在半空,像剛才那樣不動,上升這樣控製,前後左右都可如此,你在試試其他方向。”
“另外加速不要太過急促,徐徐將速度提升上去,減速也是如此,這樣乘坐更舒適些。”
王離製造的這個飛毯,在製造時就考慮過飛毯加速或者急停可能將飛毯上的人甩出去,船上自有一股力場將人罩住,使飛毯與飛毯中的人為一個整體。
不過雖有此設置,但是急速加速和急速減速。依舊會使飛毯上的人感到大不適。
“啊!”傅君婥麵色一紅。點了點美麗的臻首。拿著小球又往下一按,原本正在上升的飛毯速度頓時飛快減緩,飛毯上升勢頭一止,然後又緩緩向下走。
畢竟是武功高手,王離整出來的駕馭係統又是傻瓜式,簡直是簡單之極,很快傅君婥就掌握到要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她已經能操著飛毯自如飛行了。
一旁的寇仲和徐子陵眼巴巴的看著眼饞:“師傅,能讓我們也試試麼?”
王離點了點頭:“你們都試試吧,反正這卷飛毯日後也是留給你們的,多熟悉一下也好。”
“留給我們的?”兩人聽著驚喜道,歡喜得不得了,這樣好的法寶,竟是留給他們的?
“不錯,為師在凡間怕是呆不了多長時間,早晚都會離去,這件飛毯在天界不過是尋常寶物。在人間卻是至寶,便留給你們做紀念吧。”
王離點了點頭。撫著飛毯對兩人說道。
“師傅,你要走?”聽著王離的話,寇仲和徐子陵麵色一變。
他兩人自小就是孤兒,嚐盡了種種悲苦,自離開揚州之後,雖然幾多危險,但是碰上了傅君婥,接著又遇到王離。
雖說無論是碰到傅君婥還是王離,兩人起初的映像都不好,但是多日相處以來,傅君婥成了他們的娘,王離也成了他們的師傅。
這短短一段時間,是他們少有被人關心的時候,也再不須為了生活掙紮求存,難得的無憂無慮。
而王離還細心教授他們武功絕學,告訴他們如何做人做事。
這些天中的每一天,他們都覺的從未有過充實和幸福,有時候甚至期盼以後永遠是這樣過下去,這樣的“一家人”若能永遠這樣過下去就好,卻沒想到王離忽然提出要離開。
王離沒有正麵回答,隻看著寇徐兩人:“你們可知仙凡之別?”
沒等兩人回答,王離對他們說道:“人生匆匆猶如白駒過隙,再偉大的帝王、再美麗的女子,再強大的凡人,也止不住時間的衝刷。”
“三五十年間,帝王已是黃土一堆,紅粉也化成骷髏,哪怕是凡人中所謂三大宗師也會垂垂老朽,他們的一切終將逝去。”
“而億萬年之後,無數滄海桑田變幻,為師依舊可如我們頭頂的這片星空一般俯瞰世間。”
“這天地間的一切變幻,凡人的種種經曆和情感和無數美好,但凡不常在的一切,在我眼中都不過是幻夢一場,轉瞬即逝的東西罷了。”
“小仲、子陵,這就是我為師要告知你們的東西,以你們的悟性當能夠聽明白才是。”
“是,師傅,我們明白。”
王離簡簡單單的幾句,在寇仲兩人心中卻自覺一股莫名的震撼,心中更有無形的悸動,隻叫他們頭皮發麻,身心顫栗,不知自哪升起一種感動,隻叫他們不覺間就已經熱淚盈眶。
王離點了點頭,這種話,說與其他人聽,他人聽著也就是笑笑,即便知道又如何,此時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能初初聽進心中,也並不會有太大改變。
不過日後隨著他們的經曆的日漸豐富,對這話的認識也會越發深刻,遲早有一日,這顆長生種子會自最心底處發芽開花,長出豐碩的果實來。
當下寇仲和徐子陵再沒多說,隻是默默的學起操作飛毯起來,很快就已經學會。
隻是到底是少年心性,先前兩人還覺心中失落,很快他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飛行上來,不及片刻,就是又有說有笑。
不覺間,飛毯已經飛到青蜂峽的進口處,隻見長江在此化成一個喇叭口的形象,夜色下,以百計的大小船隻黑壓壓的一片正順著江水沿江而下,已經到了喇叭口的進口了。
看著下方水師競渡,王離眸光山過一絲冷意,他造個飛毯可不是用來逃命的,而是要叫這方武道高手明白什麼叫做“非對稱作戰”來的。無限欲望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