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執政官究竟有多愛他的妻子啊,竟愛到這種地步,可是他的夫人都快要死了,醫生連他妻子的麵都見不著,怎麼治病,那他的夫人豈不是死定了?”
一旁當特邀嘉賓的龍陽君聽著也覺目瞪口呆,這種寵愛程度,當真是有些誇張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怎麼死定了?不還是有國師嗎?”旁邊的廉頗反駁道:“正因為有難度,才肯傾城以報,可是國師連王妃的麵都見不到,如何能診治呢?不錯,國師會方術,直接用方術將王妃治好了?”
聽著眾人疑惑,王離搖了搖頭,然後擺手道:“當然不是,那些大夫不過是尋常人,隻能用尋常醫病之法,無論怎樣,都脫不了望、聞、問、切四個字,望就是要觀看對方臉色和症狀,他們連麵都見不著,自是不可行。”
“聞就是聽聲息,大夫門連靠近都不能,這聞也是不成。”
“問,就是問病人有何症狀,可是如此僅僅是問問,病人隨便一處沒說對,醫生就隻能隨便猜測,所以,單純聞如果為普通人倒可以嚐試治療可以,可是對方是執政官的妻子,一個不好出問題,沒治好,怎麼辦,豈不是要被殺頭,甚至要被株連?”
“切,就是切脈,這是需要觸碰對方的手,感知判斷對方體內狀況,這些大夫更加不可行。”
“這四個字,我用了一個切字,但是這個切法與其他人不同,他們連想都想不到,便是想到了也沒那能力。”
“我用的這個法,叫懸絲診脈。”
“懸絲診脈?”左右以趙王為首,都是一片驚疑:“十方,什麼叫懸絲診脈啊?”
“大王,所謂懸絲診脈就是借助一根線進行診脈,將這根線的一頭隔著綁在那位執政官夫人的手腕上,十方在另外一頭將線扯的直了,那執政官夫人的脈就會通過這根線傳遞過來
。”
“不過這一點有個麻煩,脈象經過線的傳遞之後,脈動會極為微弱,平常人根本沒有感知的能力,而以我王離的身手,周身無比敏感,便是蚊蟲在我身邊震動翅膀,都無比清晰,所以懸絲診脈毫無問題。”
“原來是這樣。”趙王恍然大悟:“就是這般,十方你治好了執政官妻子的病,那執政官許你封城,你拒絕了,而要了他皇冠上的明珠對不對?”
趙王一言,一旁諸公卿連連點頭,顯然覺得事情是這樣,深以為然。
卻見王離又是搖了搖,隻聽他擺手道:“大王猜測的話是沒錯,隻是這其中卻還有一番波折。”
“卻說我成功治好了執政官妻子的病之後,那執政官大喜,當即便準備履行他的諾言,可是事情卻不像那樣簡單,他是同意許城,可是他家族中的長老如何肯?”
“祖宗披荊棘,曝霜露才有尺寸之地,羅馬國繁華之地,一城數萬人,萬戶之地,這樣大的家業啊,為了一個女子給了外人,這如何能行。”
“所以,執政官肯,他家族中所有人都是萬萬不肯。”
趙王聽著也連連點頭,萬戶之城,這等基業,為了一個女子平白的給了外人,這的確有些誇張了些,而其他公卿也無不是這般想。
“結果那日執政官請我去赴宴,並準備履行他的承諾之時,他家族中的長老就有暗中設計,預謀不軌,竟是埋伏了五百精銳軍士,準備於宴會間擲杯為號,便要將我與那執政官一網而盡。”
“什麼,竟是謀逆,那十方你?”聽王一這般說,趙王驚聲道。
“多謝國君關心,那一次可謂是十方遊曆時碰到的最險惡情況之一,那時候我劍道初成,身體諸項以及劍術還未達到巔峰時期。”
“以我當時的身手,在野外碰上百十人可以輕易斬殺而勝,可是在宮室內碰上數以百計的精銳甲士,尤其還是精通軍陣,尤其是見我懸絲診脈,知我身手底細,有意圍殺的那確實是九死一生。”
“試想之下,數以百計的甲士,一個個身手都不弱,其中更不乏頂級劍術好手,他們以軍陣持大盾至四麵八方擠壓過來,後方戈矛弩矢隨時準備,那種情景……”
聽王離說著,廉頗閉目思道:“那確實是以軍陣對付劍術好手的頂級手段,大王,廉頗擊燕,便以此法圍殺了燕國幾位有名的劍手,若是換個情況下,幾十人都圍他不住,隻是陷入軍中,那便不同。”
趙王聽著點了點頭,那等情況,他想著便覺心寒:“那十方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