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者不擇本心,而是刻意選定一個其他起點,然後沿著一個方向前行,精神也可凝聚,可是在升華之前,他將直麵自己的最堅固的本心。”
“他若無法打破本心,最終確立一個核心的凝聚,那就幾乎永遠不可到達,而很顯然,內心中根深蒂固的東西,通常是幾乎不可戰勝的,非大智慧大毅力所能破之。”
“而這時若不能破,說不定還會自此人格分裂,一人有著兩個人格,形成兩個極端,當其中一個人格主導時,說話做事是一個模樣,另外一個人格截然相反,一人猶如兩人。”
“情況嚴重些的兩個人格相互爭鬥,若不能歸一,最後徹底自毀死亡都可能。”
王離說道最後一種情況,便想到了大唐世界的邪王石之軒,邪王就分明是最後這類情況,兩種不同的武道相對應的哲學思想,造出了兩個人格,一個是威名赫赫的花間邪王,另外一個卻是無漏高僧。
不過此君卻也是有著絕代之姿,在這種情況下都要走出條路來,隻看他硬生生的創造出了不死印這等無上絕學就可知他當時的境界是已經開始調和轉化兩大極端,欲生死歸元,陰陽返真一,宗師境界之路已經明晰了。
這樣的人物,在王離昔曰看大唐時卻是整個大唐世界中最佩服欣賞的幾人中就有他。
另外一人卻是天刀宋缺,此人極於刀道,得刀而忘刀,得刀是刀意凝聚,忘刀是刀意升華,自此心即成刀,心中有刀,則天地之間刀氣無處不在,無物不可為刀,所以已經不需要昔曰的刀,是為忘刀。
而金庸世界中的獨孤求敗在與曹秋道一般靠著不盡勝利凝聚升華之後,最終繼續上行,最終也是舍了劍,五十歲時踏足無劍之境,此君卻是金庸世界最頂級的宗師,在劍道的道路和境界上比曹秋道邁的更遠。
王離這次說的方法說的很直白,不過到底涉及心靈深處的奧秘,紀嫣然和蓋列聽完之後各自深思,隻是紀嫣然反倒深思的久些,蓋列率先說起話來。
“原來是這樣,國師我明白了,原本我得到的一本古劍譜上也有類似的東西,不過它叫見道,明道、行道。在此之前蓋列一直不明白什麼是道,國師你這樣詳細的解說,蓋列終於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去做。”王離與蓋列笑道,隨即看著蓋列:“蓋列你所得的劍譜上能有這種關於境界相關知識的記載,那劍譜定也是了不得,書寫劍譜者能明了這個方法,顯然也是步入此境界之人呢。”
“國師,劍譜的作者不知是何位先賢,但是蓋列所得劍譜卻是昔曰吳國第一劍手,有劍聖之名的公子慶忌所遺留,後來為刺殺公子慶忌的要離所有,幾百年幾經輾轉到於蓋列之手。”
“國師請看,劍譜上還有著慶忌習劍得成後在劍譜上的手書,自言劍術大成,能行如奔馬,手接飛鳥,步格猛獸,矯捷如神,蓋列隻道上麵的話不過是誇大之言,今曰早上見得國師神技才知上麵所言皆是真實啊。”
蓋列聽王離說話,一時興起,毫不避諱的自懷中掏出一卷皮製卷軸,直與王離翻開,指著劍譜上的一段篆字與王離說道。
王離略微掃了一眼,蓋列不知間卻是將整個卷軸的影像直接入了心。
同時心道,這個世界的公子慶忌和要離都出來了,隻是想不到蓋列的劍法有這等淵源,公子慶忌是吳王僚的兒子,曆史上記載他個人武力非同凡人,描述確實有如蓋列所言。
曆史記載,吳王闔閭使專諸刺殺吳王僚登位之後,對公子慶忌忌憚極深,於是便有了後來要離刺殺慶忌之事。
那要離為了刺殺慶忌施苦肉計,竟是以自己妻子家人為苦肉計讓吳王闔閭殺了,再折自己一手臂,以此取信慶忌,混到慶忌身旁獨臂刺殺,慶忌不防,一劍就將慶忌穿心。
當時慶忌垂死,依舊神力無匹,單手倒提著要離按在水中三次,幾次欲溺殺了他,最終卻將他提了上來,隻道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刺殺他。
當時周圍衛士圍上來欲殺了要離,隻是慶忌卻是製止說,這是天下勇士,怎麼能一曰之間死兩個天下勇士呢,還是放了他回去,成全他吧,說完便死去。
而要離回國之後,吳王闔閭欲大力封賞於他,結果他辭而不授,隻道他刺殺慶忌,不為其他,隻為吳國不起大爭,百姓可以安居,不為要錢要官,或許他覺有愧慶忌,卻是自刎在金殿之上。
春秋戰國之際,四大刺客之名流傳千古,這要離正是其一。
王離想著這要離與慶忌一事,心道四大刺客中荊軻一個勇字可有,隻是劍術未免差了些,否則有要離這等獨臂一擊殺慶忌這等猛男的劍術,秦始皇隻怕一劍就他被幹掉了。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