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你給我閉嘴。”趙穆猛的一聲爆喝,好似發瘋了的猛獸一般,一股子殘忍的威勢令人心寒,旁邊的侍衛和侍女渾身一顫。
郭開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直接朝趙穆行了一禮便不再說話。
“這個王離必須盡快除去,必須盡快。”趙穆厲聲說道。
“今日大王召我入宮,本侯還以為有什麼好事,哪知大王竟是直接隨便找了幾個罪名,將本侯的幾個實權職位盡數削去,現在連朝堂議事都再不允本侯參與,直言我安心當這個巨鹿侯,專心享受富貴就好,若是再膽敢妄為,這個巨鹿侯都不用當了
。”
“早就知道這方士王離是個禍害,卻未想到竟然這樣厲害,這才入邯鄲多久?便叫本侯如此難堪,若是長久了,豈不是本王生死都要操之他手?”
“郭開,你今天去墨者行會,那嚴平如何說。”
“回侯爺,嚴平鋸子近日不在邯鄲,據說去了武安,現在還未返回。”郭開低頭不作多言,如實答道。
“等不得那麼多了,沒有墨者,本侯蓄養的武士又比墨者劍客弱得了多少?樂乘,你近日從城防士卒中,挑選出一營精銳弩士,好好訓練齊射之法,十日之內,要拿得出手,能做到嗎?”
樂乘隻將頭一躬:“回稟侯爺,大王詔令,隻道聽聞邯鄲諸營中,多有將帥公器私用,甚至抽調麾下士兵去為自己耕種田地,拿大趙勇士當農夫使,導致邯鄲城防鬆懈。”
“是故,詔令自今日起,邯鄲諸位將帥,無有王令,不見兵符,膽敢擅自違規調動兵丁超過五十人以上者,斬立絕。”
趙穆目光一凝:“什麼?竟有此事?”他長吸了口氣:“今日大王如此舉動,先去了我的幾處實職,又下此詔令,如此種種,分明便是去我爪牙。”
“好個王離,竟厲害如此,才來邯鄲兩日,便至我到如此境地,你究竟是給大王吃了什麼迷魂藥。”
趙穆一連在堂下走了幾圈,心中怒氣竟消了下來:“好在我這巨鹿侯還在,樂乘你職位未失,大王卻也未對我們真個下手,或許僅是警告於我等。”
“如此也好,我們便先偃旗息鼓一段時間,遂了大王之意,喜新厭舊乃是人之常情,如今王離初來,為大王所看重,勢頭正猛,如今我們回避也是應當。”
“不過表麵上偃旗息鼓,暗地裏卻可觀望,看那王離如何行事,等待機會便是。”
郭開低著頭,聽巨鹿侯此時說話,卻也有幾分本事,今日地位得來,卻非盡是幸進。
“侯爺,烏家堡武士連晉在門外求見?”這時,一個衛士走入堂內,與趙穆行了跪禮,傳稟道。
“烏家堡的武士?不見,小小的一個武士,竟直接求見本侯爺。”
趙穆抬手便回絕道,忽然又似想起昨日趙霸曾言連晉之師也是稷下劍聖曹秋道那一級的存在,似乎這連晉昨日在烏家堡吃了王離一個小虧,一直追求的烏家孫小姐烏廷芳被王離橫刀奪愛。
一想及此,趙穆當即轉口:“不,請他進來。”
片刻之後,一位頭係紅纓,手持金光劍的英武青年走了進來,一番密談之後,趙穆的內堂內忽然傳出趙穆高興的笑聲。
“連晉,隻要做成此事,本侯保你在趙國前途無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