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一聽,卻是領會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趙王喜趙穆之時,一切事情都是好說,便是做了錯事也可原諒,一旦心中不喜,些許小事都會記掛心頭,哪日想起來便是引刀之時。
“趙穆,不知你若是得知趙王如此說話,此時卻該作何感想呢?”王離心中感歎。
“對了,昨日先生曾去烏家致謝,我聽趙定說,烏氏似乎有意與先生聯姻,將其孫小姐嫁與先生?而先生於那廷芳小姐也是相談甚歡?”趙王說完趙穆,忽然又提起烏氏。
王離心說,原書中烏氏似乎有過想將烏廷芳獻給趙王的意思,難道趙王對那烏廷芳也有意思?
“卻是如此,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廷芳小姐,實是我遊學諸國見過的最美的幾位絕色之一,若能藏納入懷,卻也是身為男兒之幸事。”王離實話實說道。
“原來是這樣,廷芳小姐竟能為先生看重,如此倒是便宜烏氏那老東西了,先生別看烏氏對我趙國貢獻頗大,可是我趙國形勢不利,烏氏未嚐沒有腳踏諸船的意思,隻是做的不明顯罷了,這些寡人盡在眼中。”
“世人隻道寡人是聽了趙穆讒言才謀求對付烏氏,實是烏氏自找,不過這烏氏隻要一日未明確的背叛寡人,寡人也不會與他動手,趙國若是少了烏氏這畜牧大戶,卻是到哪裏再找個過來。”
王離一聽,隨即點頭,這趙王果然看得分明。“大王且放心,王離若是娶了廷芳小姐,管叫烏氏專心為我大趙好生放牧,畜養戰馬。其實,王離昨日觀烏氏一家,卻有後繼無人之相。”
“王離若是娶了烏廷芳,烏氏之家業,最後卻是我之家業,烏氏想有二心都是不能。”
“先生說的不錯,剛才說先生遍遊諸國,烏廷芳僅是最美幾位絕色之一,卻不知其他幾位又是哪幾位,不如都與寡人說說,先生若是喜歡,寡人便助先生一臂之力,為先生將諸美一一藏納入懷?”
王離卻不想,趙王話鋒一轉,竟是也有做皮條客的意思,不過一想,這卻是趙王想要籠絡他的方法,他曾言,他的欲求是為長生,這個欲求,趙王如何能滿足?
趙王的長壽,還得勞煩他來滿足呢。此時王離言談欲納幾位美人入懷,卻是讓他知道一處他能做到的事情,這才與他提出。
趙王拉皮條,王離想著就覺好笑。“這等事情,如何能勞煩大王?若要求取,王離自行努力便是。”
趙王聽到王離拒絕,臉上頓現不快:“莫不是先生以為寡人能力有限,不能為不成?先生隻管說便是,寡人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若是問他國求取一區區女子都不可得,那也枉為一國之君了。”
“這事真的不用勞煩大王,大王可知征服一個女子的身心,最美妙的便是這個過程,若是強取而來,縱能強得其身,卻難得其心,而且來之甚易,終是不美。”
“是寡人忘了,先生卻是個雅人。”趙王若有所思,卻也品出了幾分味道:“那寡人卻想得知,究竟是何等女子能得先生這般厚愛呢?”
“我來趙國之前,曾遊諸國,聽說魏國大梁有一奇女子,名為紀嫣然,此女才色雙全,武藝也是不凡,是魏國三大劍客之一。”
“此女我亦有聽聞,先生眼光果然不凡。”趙王笑道:“如此我便送先生一份大禮如何,也不為先生求取,隻是為先生製造一個機會。”
“我聽聞那才女紀嫣然有一義父,雖然有些才能,隻是不務正業,四處宣揚他那什麼五德終始說,奈何諸王求的是他的才能,而非那套糊弄人的把戲。”
“所以一直很不得誌,若是寡人修書一封,請那鄒衍前來邯鄲講學,想必那鄒衍必定是欣喜若狂,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來邯鄲,到那時,鄒衍必定是攜其義女前來。”
“以先生才能、見識、手段,必定能俘獲那紀嫣然的芳心。”
王離聽得趙王細細說來,心中隻為鄒衍和紀嫣然悲哀,竟勞得趙王如此算計,不過這辦法他卻是喜歡。
“大王其實不止可以請鄒衍,還可以請得天下各路名士,我手中卻有一可以讓天下名士都願入我趙國之彀的方術,隻要透露出去,整個七國之名士,都得齊聚邯鄲不可。”
“哦,先生竟有如此神方,快與寡人說來。”趙王卻也沒想到,這樣一番話竟還能自王離口中掏出一個神方。若真能將天下名士齊聚邯鄲,何愁沒有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