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他話裏有話,繼續問道:“您老什麼意思,我這小輩的還真沒聽懂。”
“哼。”他有左個身子不能動,左手神經質地放在胸前,顫顫巍巍地指著我說道:“這都是報應。王龐清死了,你父親失蹤了,這都是報應。我一聽說你父親失蹤了,我就知道你回來找我,在這下一輩人裏,就屬你最實誠。
我點點頭,等著他說下去。
“你推斷的沒錯,你父親就是回去了遠山鎮。我估計他有辦法終止‘誅心咒‘。”他放下手指說道。
“誅心咒?那是什麼?”我看他似乎有想說出的意思,連忙問道。
他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坐正:“本來我們老哥幾個商量好了,這些事我們會帶進棺材,但是現在這似乎行不通了。’誅心咒‘的目標已經瞄準了你們這些小年輕,所以這些事我也就不能瞞著你們了。”
“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把當年的事告訴了你多少。他就是這樣一個有心計的人,我這樣說你別不愛聽,我們惹上這個禍患,就是因為你的父親。”簡紅兵渾身顫抖地說。
“因為他,為什麼?”我急忙問道。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是1982年,我們一行七同學在你父親的領導下,去遠山鎮探險。我們當時有一個秘密的項目需要研究,所有的目標都指向了一個未知的鎮子,那就是遠山鎮。幾經周轉,我麼終於找到了那個地方。”
“你父親不僅僅是個曆史學家,他還是一個物理學家。他擁有文學和理學雙碩士學位。那個遠山鎮就是在他的領導下發現的。好像命運就是這麼安排的,遠山鎮是個古怪的地方,如果不是同事具備曆史學和物理學的相關知識,是無法找到的。”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一行七個人中,有很多人都是跨學科的學術精英。其實在進入遠山鎮之前,我就有所察覺。我們名義上是去四川德陽就那裏的風土人情進行采風,而實質上就是去探索遠山鎮。”
“這個計劃前後進行了六年,我們積累了大量的材料,但是當時我們的導師已經廢除了這個計劃,我們就是在你父親的帶領之下,秘密進行研究的。1982年6月,按照研究資料上得出的結論,我們到達了四川德陽的野外。”
“你父親用柴油發動機發動了一個帶有天線的東西,第二天早上,漫山遍野都是血紅的霧氣。我們很多現代化的設備在紅霧中都是去了作用。在你父親的帶領下,我們走進了紅霧,在其中穿行了幾個鍾頭,真的就看見了一個古鎮。”
“奇怪的是,跟我們研究資料中記載的不同,這個古鎮已經廢棄許久。我們在其中勘察了幾遍,發現那裏已經被大霧覆蓋,沒有一個人。後來我們發現在這個鎮子的山上聳立著巨大的黑色建築。”
“我們一致認為鎮子裏的人去了山上。於是我們一行幾個人就上了山,發現那些高大的建築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廟宇建築群。這些廟宇的建築風格很怪異,雖然是石頭建築,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縫隙,像是所有的建築都是從一塊巨石上雕刻出來的一樣。而且這些黑漆漆的建築給人一種時光錯亂的感覺,光是看著那些毫無幾何美的線條,你都會感到身上一陣陣得發冷。”
“所以我當時就提議離開這裏,因為當時已經是下午了,如果天黑之前不離開那裏,出了事故,我們是真的擔當不起的。你父親作為隊長,認為我說的有道理,畢竟那是個陌生的地方,處處透著詭異。”
“於是我們就下山,在遠山鎮的一家旅館裏歇息。你父親給我端來一碗湯,我喝過之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必須承認,你父親是個極有心計的人。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午夜了,我推醒了身邊的王建國和其他幾個人,發現你父親和另外四個人不見了。”
“就在我們商議怎麼去找他們的時候,山上傳來一通淒厲的嚎叫。我們以為是你父親他們遇到了野獸,趕緊拿著登山鎬爬上山。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有劇烈的閃光從那些巨大的建築物中發出來,刺眼得要命。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繁華的鬧市,旁邊都是一些外國人,正在怪異地打量著我。我後來才知道,那就是曼哈頓街頭。”
“啊?曼哈頓。”我吃驚地問道。